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會有人認識自己。
李叱問:“你為何認識我?”
那年輕人顯然有些激動起來,他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起來。
“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
那年輕人越發激動的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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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冀州四頁書院的弟子,只是比你大幾歲,我和夏侯琢同屆。”
李叱也驚喜起來:“原來是師兄。”
那年輕人連忙道:“可不能這樣叫,你已經貴為寧王,你的事我都知道。”
李叱道:“別管我是什么,你也是同門師兄。”
年輕人道:“那個,我叫賀山雪,賀登科是我大哥,他是高缸縣的縣令,我是高缸縣幫他做事。”
這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沒有想到在這居然還能遇到四頁書院的同窗。
此人比李叱大幾歲,在書院中歷來低調。
他家世說不上多好,所以在四頁書院里從不惹是生非,再加上也不是那樣的性格。
在四頁書院結業后,就離開冀州返回老家,準備帶著高院長的薦書往都城大興求前程。
可是到家之后沒多久,羽親王就帶兵攻打安陽城,家里人擔心他那時候過江會有意外,于是這事就耽擱下來。
再后來,世事多變,他想去都城一直都沒能成行。
他大哥賀登科剛好在距家不遠的高缸縣做官,于是便來投靠。
賀山雪道:“剛才真是失禮了,我們以為是碣石州那邊的賊寇來了。”
他看向李叱道:“對,就是那個假冒你的賊寇。”
李叱笑道:“我這次就是來找那個假人皇的麻煩,所以才來拜訪賀登科賀大人,他可在山上?”
那獵戶嘆了口氣道:“我就是。”
一個時辰后,山寨大廳中。
已經近四十歲的縣令賀登科,撩袍給李叱行大禮。
李叱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賀大人,無需如此。”
賀登科道:“寧王殿下,你是陛下冊封的冀州之主,我身為冀州治下官員,理當如此。”
李叱道:“若如此的話,你更加不該拜我,我已聽聞,那個假的我也被皇帝陛下封王,那你見了他,豈不是也要跪拜。”
賀登科怔了怔,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李叱扶著他說道:“還是坐下來說話吧,你是我同窗的兄長,便也是我的兄長。”
賀山雪道:“大哥,我說過了,寧王殿下和別人不一樣,他是真性情之人,溫善謙和,忠厚耿直。”
站在后邊的澹臺壓境心說,看,這就是外人......
但凡是個熟悉李叱的,都不會這么想。
賀登科問道:“這位是?”
李叱介紹道:“他叫澹臺壓境,是涼州將軍澹臺器之子,如今暫時在我冀州做事。”
賀登科一聽說涼州將軍澹臺器這個名字,臉色再次變了變。
澹臺器的名聲在大楚實在太響亮,那可是大楚在西北邊疆的門神。
澹臺家世代公卿,又時代鎮守西涼,只要提起澹臺家的名號,哪個不敬畏。
賀登科連忙對澹臺壓境俯身道:“拜見澹臺將軍。”
澹臺壓境也連忙伸手扶了一下。
又一個時辰之后,李叱已經差不多從賀登科等人口中,把碣石州的事了解的清清楚楚。
這個常行,原本是個商人,很有些頭腦,在碣石州那邊生意做的不小。
后來各地都有叛亂,常行就想著,萬一有叛軍打過來,那自己生意做的再大也沒有什么用處。
以他手里的那些護衛隊伍,加起來二三百人罷了,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所以他做出了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個選擇。
他花費重金收買了一群江湖中名聲很差的人,又收買了碣石州各地的官府,買來一大群死刑犯重刑犯。
用了半年的時間,隊伍的規模就擴充到了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