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搖頭:“不怕。”
沈珊瑚問:“為何?”
李叱道:“因為姑娘是坦蕩之人,我等心里有愧之處,恰是我們不夠坦蕩。”
沈珊瑚沉思片刻,問:“你身為寧王,麾下戰將應該不少,你說想讓我幫你押運糧草物資,實則是怕我們這些姑娘南下路途遙遠,可能會有意外,在你護糧軍中,我們便安全一些。”
李叱被人點破了想法,只好點了點頭:“確實有這些考慮。”
沈珊瑚笑道:“多謝寧王美意......”
李叱心說這真的是一個足夠獨立足夠強大的女子,值得尊敬。
他以為沈珊瑚這是婉拒,卻沒有想到沈珊瑚的話還沒有說完。
沈珊瑚笑道:“那若我等隨軍而行,應該也是管吃管住的吧?”
李叱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管!”
沈珊瑚走到李叱面前,伸出手。
李叱懵了,沒明白她的意思。
高希寧卻反應了過來,在李叱身后壓低聲音提醒:“擊掌。”
李叱這才醒悟,卻搖頭后撤一步。
高希寧上前,與沈珊瑚擊掌一下,沈珊瑚看著李叱后退出去,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她也沒有去想那么多,轉身而行。
走出去一段路后,沈珊瑚忽然反應過來,李叱不與她擊掌,是因為男女有別。
而唐匹敵是李叱的兄弟,又是李叱的下屬,所以這個看起來有些不把規矩當回事的寧王殿下,他心中有些規矩守的牢固。
想到這沈珊瑚腳步一停,想了想,覺得這事不能忍了。
于是她又回去,走到李叱面前認真的說道:“請寧王把手抬起來。”
李叱搖頭。
沈珊瑚堅持:“請寧王把手抬起來。”
李叱還是搖頭。
夏侯琢過來問:“姑娘為何執意如此?”
沈珊瑚道:“第一,我還不是唐匹敵的女人,他配不配的上我,還需我說了算。”
“第二,就算我是唐匹敵的女人了,也就是寧王的嫂子,你覺得這是規矩,可我覺得這是臭矯情。”
“如果嫂子和小叔子擊掌都是逾越了規矩,那這癟犢子的規矩也不怎么樣。”
“寧王這般年紀,應該不必過分執念于迂腐之事,迂腐且無足輕重。”
她看向李叱說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不覺得這是過分的事。”
夏侯琢沉思片刻,忽然一伸手把李叱的手拿起來,沈珊瑚隨即在李叱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她笑著轉身:“心里是敞亮的,那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事,心里是敞亮的,也不會去在乎別人怎么說。”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什么時候放下這些所謂的規矩,那才是真的男女無別,我不喜歡臭矯情,我也不喜歡別人臭矯情。”
夏侯玉立:“颯!”
高希寧點頭:“颯!”
夏侯玉立嘿嘿笑道:“你現在還對她不感興趣嗎?”
高希寧沒回答,因為她已經追了上去。
“沈姑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們兗州有媒婆這個行業嗎?”
“呃......肯定有啊。”
沈珊瑚道:“我還給人保過媒,為何這么問。”
高希寧道:“那你保媒成了沒有?”
沈珊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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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啊。”
高希寧的眼神里立刻就出現了敬仰和羨慕,她問:“有沒有什么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