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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你說的都對。”
曹獵見他態度如此敷衍,越發惱火。
“你就不敢和我爭一爭嗎?!”
曹獵忽然吼了一聲,聲音很大。
李叱伸手,直接在烤的很燙的鐵架子上捏了塊肉,拿起來看了看。
“肉可以吃了。”
說完后吃掉。
曹獵被李叱這種態度,氣的幾乎裂開。
“李叱!”
曹獵大聲喊道:“你這樣是只想做一時之王,還是爭萬世天下?”
李叱問:“是肉不好吃嗎?”
曹獵因為這句話氣的手都有些發顫。
他上前一步,看著李叱大聲說道:“你難道算不清楚一筆賬?天下如曹家者,何止十家百家,若你能得半數相助,便是數不清的錢糧數不清的后援!”
李叱輕輕嘆了口氣。
曹獵見李叱的樣子,以為他被自己說的動了,于是繼續說道:“比如我曹家,你若善待,得豫州諸多名門望族支援,再圖京州,事半功倍!”
他看著李叱的眼睛說道:“你怎么不想想,難道你就止步于冀州豫州?你若率軍進入京州的那一刻,京州豪門夾道歡迎,這天下就是你的了!”
“得他們承認,你便是正統!”
最后這句話,曹獵說的語氣很重。
李叱再次輕輕嘆了口氣。
曹獵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你身邊皆是寒苦出身的人,你自然要做出樣子,凡事以他們為重,但這并不妨礙你啟用貴族,書上說海納百川......”
李叱低頭看著手里的肉,眼神有些飄忽起來。
曹獵連著說了許多,卻還是不見李叱回應,他忍不住追問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到底能不能給我個答復?”
李叱把手里的肉串放下,看向曹獵道:“你想知道的是,我現在在想什么?”
曹獵點頭:“對,就是你現在在想什么。”
李叱回答:“我現在在想的......你何必擾了我吃肉?我只是來找朋友吃肉的。”
說完后擦了擦手:“九齡,咱們走。”
余九齡應了一聲,跟著李叱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他烤好的那些肉串,又快走幾步回去,一把都抓了,一邊走一邊吃。
曹獵看著李叱走遠,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么。
良久之后,鄧摘岳回來,俯身道:“小侯爺,寧王已經走了。”
曹獵嗯了一聲,伸手抓起來一把還沒有烤的肉串,放在架子上烤著,笑了笑道:“剛才我的慷慨激昂,有幾分破綻嗎?”
鄧摘岳回答:“沒有。”
曹獵又問:“舞兒看呢?”
聶羽舞回答:“寧王被小侯爺氣走了,大概只會覺得小侯爺還是因為曹家被壓,而心有不甘。”
曹獵嗯了一聲:“你們看著沒破綻就好......”
他看了看李叱剛才站的位置,有烤好的肉,于是也伸手捏了一塊,舉在眼前看了看。
“是吃肉不好嗎?”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說完后,把肉放進嘴里咀嚼。
聶羽舞走到他身邊,從懷里取出來一塊手帕遞給曹獵。
曹獵最怕冷,尤其是冬天時候,最不喜歡手里接過來的東西是冷冰冰的。
哪怕是他要用到的手帕,也是在聶羽舞的懷里暖著。
曹獵看了那手帕一眼,搖頭:“這肉,其實很好吃,奈何他不吃。”
“如今他勢大,得豫州,各家大戶上趕著往他嘴里喂肉吃,他不吃。”
曹獵道:“還不是隨便敷衍著分給他幾口,而是端著飯碗追著他喂,他卻嫌棄那肉不好吃.....”
啐。
曹獵把嘴里咀嚼了一半的肉啐掉:“肉就是肉,哪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只有想吃不想吃。”
鄧摘岳道:“敲打了他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