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流或許是被狗子的眼神嚇到了,雖然他不太愿意承認自己會被一只鳥嚇到。
但他判斷下一息,這個可惡的家伙就沒準一嘴啄在他的眼睛上。
“不要!”
慕風流立刻喊了一聲。
余九齡把手臂往回一撤,危險似乎也在這一刻稍稍離得遠了些。
在慕風流不得不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居然看到那只隼用一種貌似很輕蔑的眼神在看他。
余九齡卻不以為意,因為狗子看誰大概都是這樣。
在狗子眼中,爾等都是奴仆。
而且還沒有它的神雕地位高,神雕可是它第一奴仆。
神雕也是這么認為的。
還時常因為這樣而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慕先生不是說,能撐過所有刑具嗎?”
張湯忍不住笑了笑。
慕風流哼了一聲,沒有回話,可是明顯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些。
然而這在狗子眼里也沒什么,迄今為止,在氣勢上沒有輸給它的凡人啊,又有誰呢。
“所以慕先生準備說一些什么了嗎?”
張湯道:“如果緩一口氣后,還想繼續試試的話,大概會看到自己的一只眼睛被它吞下去。
說到這的時候,張湯本來下意識的想去摸摸那只隼。
可是要抬起手的瞬間,他看到了那只隼的眼睛,于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好在是手沒有抬起來,若是伸出去后再停下來,那就顯得尷尬了些。
“我餓了。”
慕風流看向張湯。
張湯點了點頭:“倒是不急于這一時,在你餓了的時候非要逼迫你先說些什么再給你飯吃,似乎是很不人道的一件事。”
但他卻沒打算給慕風流吃的。
他說:“可是慕先生認為這里,廷尉軍衙門,是人道的地方嗎?”
張湯在慕風流對面坐下來,很和善的說道:“慕先生從到廷尉軍衙門至此,好像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我聽聞,一個人如果不吃飯的話,可以堅持六七天都不會死。”
慕風流瞪向張湯。
張湯道:“如果你心疼自己一些,先把冀州城內山河印的人都在什么地方招出來,我的人去拿人,大概今天一夜就成了,最快的話,明天天亮之前,慕先生就能吃到一頓應該還不錯的早飯。”
慕風流就這樣怒視著張湯,張湯倒是沒有閃躲,眼神平靜的和他對視。
余九齡坐在那,好像還很貼心的用袖子給狗子擦了擦嘴。
狗子站在他的手臂上,眼神里似乎有一種這個低等生物似乎也很會拍馬屁的含義。
如果有人能讀懂狗子此時在想什么的話,大概會覺得,此時狗子應該在想給余九齡封個第二奴仆怎么樣。
“還想吃?”
余九齡假裝問了狗子一聲,然后嘆道:“狗子大人沒吃飽。”
他抬起手,手里的小刀朝著慕風流胳膊上還在流血的地方伸過去。
張湯道:“為什么余將軍要在那一個地方割?”
余九齡道:“這里有血,狗子可能會比較喜歡吃稀的。”
張湯:“......”
慕風流:“?????!!!!!”
呼......
慕風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向張湯,停頓了好一會兒后說道:“明天一早,我要吃肉。”
張湯笑起來:“會如你所愿的。”
兩刻之后,張湯從刑房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他快步而行,似乎都忘了他身上還有傷。
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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