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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曹登科忽然嘶吼起來:“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
張湯嘆道:“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而我只是尊重你的選擇,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廷尉對于你這樣勇敢的人很敬佩,不是誰都可以成為勇士。”
他走到曹登科身前不遠處,一字一句的說道:“廷尉往往都會選擇尊重你這樣的人做出的選擇,成全你這樣的人向往的氣節。”
他說話的時候,廷尉找來了新的麻繩。
這個廷尉默不作聲的走到曹登科身后,手抓住肩膀上斷開的那根麻繩往外一拉......
噗的一聲,比大拇指還要粗一圈的麻繩從肉里被拽出去。
曹登科疼的一聲慘呼。
可是接下來,更痛苦的事要發生了。
他看不到背后的人,哪怕他極力扭頭也看不到,但他感覺的到,那個該死的廷尉正在把新的麻繩往他肩膀的血洞里塞。
“你想知道什么......你告訴我你想知道什么。”
曹登科看向張湯,說話的聲音急促且顫抖。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張湯嗯了一聲,有些遺憾的說道:“在這一刻之前,我其實真的挺佩服你的,如果換做是我自己被掛在那的話,我可能比你崩潰的快一些。”
說完這句話后,張湯一擺手:“把人放下來,給他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后帶到我面前。”
說完后他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后,另外一個房間中。
張湯端了一碗肉粥放在曹登科面前,那肉粥的香氣,讓曹登科的眼睛都稍稍睜大了些。
“喂他吃。”
張湯吩咐了一聲。
曹登科的兩邊肩膀都被穿透,此時想自己吃飯,顯然有些艱難。
一名廷尉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遞到曹登科嘴邊。
曹登科扭頭。
這可能是他最后的一絲尊嚴。
張湯擺了擺手,那名廷尉隨即退了下去。
“我不明白一件事。”
曹登科沒等張湯問他,而是他先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寧王早就已經懷疑小侯爺,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動手。”
張湯因為這個問題而沉思了許久,他覺得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很認真的態度。
良久之后,張湯回答:“因為寧王殿下,曾經真的很想和小侯爺做朋友。”
他說完后停頓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是從安陽回去之后,因為那時候,小侯爺還不知道寧王李叱是李叱。”
因為這句話,曹登科的嘴角都抽出了一下。
許久許久之后,曹登科苦笑道:“所以......如果從那時候起,我們什么都不做,反而會更好?”
張湯點頭:“是。”
他在曹登科對面坐下來,看著這個臉色凄然的人。
“寧王殿下說,一切的開始,都是他從安陽回到冀州之后。”
張湯語氣平靜的說道:“而那時候,寧王就想著,大概只能是小侯爺曹獵了吧。”
“因為在安陽發生的事,讓曹獵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王大有可為。”
張湯問道:“這一點,沒有猜錯吧。”
曹登科點頭:“沒有,那時候李叱......”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自嘲一笑。
曹登科繼續說道:“那時候寧王在安陽表現出來的能力,讓小侯爺大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