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商量了一下,就算是硬搶也要把人搞到手,絕對不能讓姜渭和方別恨把人帶到節度使大人面前。
見方別恨手握刀柄,楊頂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中一喜。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和竇曲聲,還有另外一個寮官杜松懋是一條船上的人。
可這般功勞,誰先把人搶到手,不就是誰的了嗎。
利益面前,哪有什么堅不可摧的同盟關系。
他們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對手,卻沒有那么多共同的利益。
楊頂山手下人把馬車團團圍住,數不清的連弩已經瞄準車上的人。
方別恨的手下全都看著他,似乎是在等方別恨一個命令。
可方別恨似乎也忌憚楊頂山地位,遲遲沒有說話。
于是楊頂山的人就直接把方別恨的人從馬車上拽下來,然后將車門逐個打開。
馬車里,只是一些雜物,再無其他。
“大人,什么都沒有!”
有人朝著楊頂山喊了一聲。
楊頂山臉色一變,快步走到馬車那邊檢查,一輛一輛的都看了。
他回頭看向方別恨:“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開?”
方別恨笑起來:“不知道寮官大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卑職剛剛已經說過了,只是一些物證。”
楊頂山哼了一聲,一擺手:“咱們走。”
帶上他的隊伍馬上離開了,速度奇快,顯然是趕去另外一處。
方別恨看著楊頂山的隊伍走了,臉色卻凝重下來,他無法確定姜渭那邊會不會出意外。
“你們繼續往前走。”
方別恨吩咐一聲,然后也上馬離開。
在另外一條小路上,姜渭帶著數十名精銳手下,押送著囚車正在往前趕路。
只是這小路確實不怎么平坦,走起來沒有官道那么快。
好在是小路更近一些,所以按時間來推算,他們此時的位置,比方別恨應該應該距離眉城更近一些。
姜渭坐在馬背上,舉著千里眼往四周查看,這里的位置最適合攔截,兩側是山,路很狹窄,又是剛剛才過了一條小河,往后退也不好退。
如果他是竇曲聲的話,一定會把人手布置在此地。
正想著這些,忽然間四周傳來一陣異響,姜渭臉色頓時變了變,他大喊一聲:“守!”
這些精銳幕卒都是他的親信,不但個人武藝高強,而且配合默契。
聽到喊聲迅速下馬,用戰馬掩護自己。
人才跳下去,弩箭從四面八方飛過來,密密麻麻的打進車隊中。
囚車里的人立刻就趴了下去,好在是囚車的木樁密集,弩箭也沒有那么巧全從縫隙里進來。
一片連弩放過之后,有黑衣人從山坡兩側現身,朝著車隊沖了過來。
姜渭冷哼了一聲:“果然不敢以明面身份見人。”
他料定了竇曲聲那樣的人必會來攔截,也料定了竇曲聲不敢大張旗鼓,更料定了竇曲聲不敢穿著幕營的官服出現。
黑衣人數量比姜渭的隊伍要多一倍左右,至少有一百余人。
這些人動作奇快,迅速的撲到了囚車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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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一處高坡上,幕營中元官竇曲聲站在那看著。
他手下一名總旗壓低聲音說道:“大人,看起來姜渭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