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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打,就最好打出來一場讓西域人三十年不敢再招惹的大仗出來。”
唐匹敵道:“又不能多給他兵,又要打出來一場足夠震懾西域人三十年的大仗......那別人去確實差了些,我又不愿意把澹臺放回去。”
這個仗,要說合適,羅境若是還活著的話,最合適不過了。
其次是澹臺壓境,然后是唐安臣,不過唐匹敵是絕對不會放澹臺壓境回去的,打蜀州,怎么能放走這樣一員大將。
蜀州的局勢,要比雍州那邊復雜的多。
李叱道:“西北那邊的局面如果安定下來,我就打算把都城遷到長安去了。”
唐匹敵道:“放棄江南富庶之地,把都城定在靠近西北的地方,會有很大阻力。”
李叱道:“那我就兇一個給他們看。”
唐匹敵哈哈大笑。
“為何你執念于西北?”
“因為狼在西而虎在北。”
李叱笑了笑道:“西鎮狼群北鎮虎,不叫人說無丈夫。”
“不叫人說無丈夫......”
唐匹敵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然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李叱此時并沒有看出來唐匹敵眼神里一閃即逝的東西,那是一種堅定,也是一種選擇。
“戰時打出來的兵威太短暫。”
李叱抓起船槳,一邊劃船一邊說道:“現在挺直了脊梁的,也只是我們手里這不到百萬人的隊伍,說起來,百萬人可真不少,可比起中原億萬百姓來說,真的不算多。”
“打天下不是最想做的,一邊打天下,還把中原男人的脊梁打直,把大丈夫的膝蓋打硬,把骨子里的驕傲打出來才是我最想做的。”
李叱看向遠處,沉默一會兒后繼續說道:“當年,我第一次羅境的時候,羅境說,道人救不了天下......”
他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亂世的時候,別說道人救不了天下,就算有得道的仙人也救不了天下,這世上出不了真仙,但必須得出個霸道的家伙,兵啊......是大兇器。”
“用好了兵,是刀,是盾,是城墻......用好了這大兇器,可以治亂世。”
他看向唐匹敵:“這個道理,是我在看到羅境之后就明白的。”
李叱繼續說道:“我和師父在冀州各縣游走,一邊討生活一邊救人,還要埋葬那些尸體,可我們做不了多少。”
“明明是該被人敬仰的舉動,卻被人說是做戲,是圖虛名,而我和我師父當時能做的是什么?”
“是騙了那些人幾兩銀子,也只是能騙幾兩銀子了,師父說,他們體悟不到的......是啊,他們被騙了幾兩銀子,卻還沾沾自喜,覺得功名利祿就在眼前了,怎么可能體悟到別的?”
“可是后來啊,為何師父在官道上遇到了羅境,那些人,看到軍隊經過,一個個嚇得使勁兒往后躲,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李叱看向唐匹敵:“就是那個時候,我懂了。”
唐匹敵點了點頭:“雖然我比你大一丟丟,也比你早進書院一丟丟,但我懂這個道理的時候,比你晚不止一丟丟。”
李叱忍不住笑起來:“但你做的,比我好不止一丟丟。”
唐匹敵道:“你是想告訴我,蜀州這一仗,雍州這一仗,都打完了也不是結束。”
“嗯。”
李叱道:“不是結束,只是開始,我們用十年的時間,用最強的兵鋒,告訴中原天下的人,應該是怎么樣的活著,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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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兵鋒,告訴中原天下之外的人,別來招惹我們,就是活著。”
唐匹敵道:“也許,不用百年。”
李叱道:“所以......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現在要成親,打完了蜀州之后你就要隱退,一步一步,你倒是算計的好。”
唐匹敵笑起來:“不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