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將手里的馬槊朝前伸出去,槊鋒微微壓低,對準著人的胸口高度。
收割機一樣。
槊鋒上很快就穿了一串的尸體,有的人沒有馬上死去,還在槊鋒上哀嚎。
當長槊上的尸體掛滿了之后,重騎同時把槊鋒往后甩了一下,就像是整齊的往后劃槳一樣的動作。
尸體全都落地,然后再把槊鋒往前伸出去。
這真的就是人命收割機。
或許會有人僥幸漏網,但重騎又不是只有這一排,后邊的騎兵,把漏網之魚踩成了泥。
在這四千重騎后邊,便是大量的輕騎兵,他們負責把重騎撞開的口子擴大,不停的擴大。
前邊是收割機,后邊就是巨大的耙犁,將漏過來的敵人一個一個放翻。
輕騎兵壓在后邊,兩翼的騎兵用弓箭朝著四周的雍州軍激射,把豁口撐的越來越大。
雍州軍前軍。
“報!”
一名騎兵急匆匆的跑到了韓飛豹面前,嗓音沙啞著說道:“寧軍援兵到了,來的是重甲騎兵,后隊抵擋不住。”
韓飛豹臉色一變,回頭看了一眼,可他的隊伍厚度那么大,他看不到后軍的戰況。
“是誰?!”
韓飛豹問。
“打唐字大旗。”
“啊!”
唐字大旗。
這四個字像是一聲炸雷,把韓飛豹壓制在內心之中最隱秘角落處的恐懼給炸了出來。
沒有人能理解他,能理解他的都死了。
想想吧,曾經不可一世的雍州統治者,西北人稱之為兇殘無比的一方霸主,被唐匹敵打的全軍覆沒,那是多大的心理陰影。
“怎么辦......怎么辦?”
韓飛豹立刻往四周看,哪里還會顧忌自己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暴露了自己對唐匹敵的恐懼。
他這種恐懼不僅僅來源于他的全軍覆沒,還來源于他與唐匹敵交手時候的一招不敵。
那一個照面的交手,他能不死,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韓將軍!”
元楨大聲提醒道:“寧軍支援過來的人不會很多,他們騎兵數量有限,大隊騎兵都回納蘭草原去了!”
韓飛豹楞了一下,連忙道:“是......先生說的對,他們人不多,應該人不多。”
元楨道:“傳令中軍,攔住后軍,然后以槍陣盾陣御敵!”
“是的,要這樣。”
韓飛豹立刻回身吩咐道:“李禁,你親自到后隊去,把隊伍穩下來!”
將軍李禁本來前兩天還被罵了一頓,因為久攻不下,韓飛豹對他大發雷霆。
后來還用闊別列替換了他,此時李禁一聽說身后來的是唐匹敵,他倒是沒有多怕,反而激起一些斗志。
他可不是當初跟著韓飛豹與唐匹敵交手過的人,此時心里正窩囊著,大概想的是,我就去殺了那唐匹敵,且看誰還看輕視我。
于是二話不說,帶著他的人就朝著后隊支援過去。
雍州軍中雖多數是新兵,也有小半是老兵,他們的反應要比新兵強得多。
在李禁的指揮下,中軍后隊立刻組成了槍陣,一排一排的列陣完畢,等待著唐匹敵的沖鋒。
李禁站在槍陣中大聲嘶吼著:“讓他們困在這,一個都不放過去!”
他握緊了手里的長槍,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支騎兵最前邊的黑甲將軍。
“來吧!”
李禁嘶吼:“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本事,我倒是要看看,唐匹敵到底有多強,你的對手在這里!”
噗!
一桿標槍飛過來,正中李禁心口。
沖鋒在重甲之前的唐匹敵伸手從背后抽出來第二支標槍,朝著前邊又一次擲了出去。
那個被他一槍戳死的人,他連看都沒有再看第二眼。
不過話說起來,如果不是那個家伙喊的聲音那么大,唐匹敵這第一槍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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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