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盞嗯了一聲,她看了一眼那個昏迷過去的人,然后轉身走到一側,她將撐船用的一根長長的竹竿扔出去,那竹竿飛行一段距離后落在水面上。
沈如盞縱身一躍,雙腳落在竹竿上,再一發力,人猶如一片浮云一樣飄到了岸上。
葉小千對師父這樣的輕功身法敬佩不已,然后就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師父她把那根撐桿扔了,船上的人除了一個昏迷的,其他人都被他殺了。
此時他該怎么讓船動起來?
他又往四周看了看,船上也沒有什么合適的東西了,他的輕功身法不如沈如盞,就算有一根那樣的撐桿,大概他也不能縱掠出去那么遠。
可是他想試試。
于是把他溫灸扔了出去。
在溫灸啪的一聲砸在水面上的時候,溫灸醒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什么,他感覺自己身上被什么東西猛的壓了一下。
然后溫灸就被踩進水里去了,再然后葉小千也沉進水里去了。
葉小千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記住三件事,第一,自己的輕功確實不如師父,第二,扔人不如扔撐桿扔的遠,第三,扔人就算踩準了也會掉進水里。
總結起來就是......他扔的那個人不行,于是在他把溫灸拉到岸上去之后,又打了一頓。
打完之后覺得舒服多了。
天亮之后,龍舟鎮。
陸重樓看到葉小千回來,快步迎了上去,急切的心情都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當他看到葉小千還是那樣一副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心里松了口氣。
這個樣子的葉小千,證明沒出什么事。
當他看到葉小千把一個人扔在他面前,陸重樓雖然心里已經有所預料,可還是驚訝了一下。
“越州府的府丞溫灸。”
陸重樓看著那人自言自語了一聲。
葉小千當然認得出溫灸,所以他朝著陸重樓微微搖頭,示意陸重樓不要當眾說出這個名字。
把溫灸留下,將來寧王殿下如果要懲治徐績的話,這就是最重要的人證。
但現在,這個人的名字,不能傳播出去。
葉小千壓低聲音說道:“回屋去說。”
陸重樓隨即應了一聲。
葉小千吩咐手下廷尉,用布袋罩住了溫灸的腦袋,把人又捆了一遍帶走。
回到屋子里,陸重樓忍不住低低的罵了一聲:“果然是這樣,他的心真的都他媽的黑了。”
如陸重樓這樣的謙謙君子罵一句他媽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葉小千都忍不住笑起來,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陸大人罵街。
“大人盡快寫一封信,我安排廷尉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蜀州去。”
葉小千提醒了一句,陸重樓這才反應過來。
他坐下來,一邊寫一邊說道:“我知道徐績想殺我,是因為我可能會威脅到他將來的位置,但他怎么會那么愚蠢,看不出主公的心思?”
葉小千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愚蠢,但我知道有些人會被欲望蒙住眼睛。”
陸重樓寫信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看向葉小千:“你覺得,徐績其實大概可以猜到主公心思,他只是覺得自己只要把阻礙都鏟除了,到時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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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就沒得選?”
葉小千笑起來:“所以大人你擔心什么呢,這個世上,如果有人低估了主公,以為可以糊弄主公,會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