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養活的,就不必考慮了。”
“青壯男人,沒有后顧之憂的漢子,愿意去的可以上前,節度使大人說,只要滅了云萊島上的賊寇,我們能立下大功,非但既往不咎,還要論功行賞,且可留在軍中建功立業。”
“我們都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代表著我們不必再去躲躲藏藏,不必再整日擔驚受怕。”
“如果我們這次拼贏了的話,我們可以換上寧軍的戰服,走在光明之下,接受百姓們的歡呼。”
離人舉起手:“這件事,我干了。”
“算我一個!”
一個看起來四十歲所有的男人跨步向前:“我孑然一身,此時家族需要我站出來,我便去拼了這條命。”
離人看了一眼,這個漢子是旁系出身,而那些嫡系的人,似乎還在觀望。
離人緩緩吐出一口氣后說道:“如果你們愿意聽我的,那就再記住一句話,從今日開始,沒有什么嫡系和旁系之分了。”
“誰拼的命,誰自己去享受拼命換來的自由和未來,不可能再有旁系出身的人去拼命,嫡系出身的人來享受的事發生。”
一個年輕男人道:“可這不是一直都有的規矩嗎?”
離人道:“規矩是人定的,誰都可以定,我也可以定,如果我現在定下來嫡系的人必須去攻打云萊島,旁系的人可以坐享其成,你樂意嗎?”
那年輕男人道:“我當然不樂意。”
離人道:“那你憑什么認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還如以往那樣樂意做你們的奴仆?”
年輕男人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出些什么來。
“就一句話,愿意去的,誰去了誰保下自己想保的人,不愿意去還想被保下來的,現在可以走了。”
那個年輕男人沉默片刻,回頭看向他的母親,然后舉起手:“我去。”
天黑之后,忙了一整天的武先生剛剛才回到住處,親兵就跟進來,說是外邊有人求見,就是下午和大人一起吃飯的那個家伙。
武先生連忙吩咐把人帶進來,不多時,離人就到了武先生面前。
“大人。”
離人俯身行禮。
武先生問:“可是征求了你族人的意見?”
離人點頭道:“是。”
武先生又問道:“那他們都是什么意思?”
離人回答道:“我這次帶來了二百四十個人,如果大人放心,我可以帶著這二百四十個人幫大人把云萊島打下來。”
武先生搖頭道:“二百四十人著實少了些,你可以再等等,等我招募到更多人手,然后對你們加以訓練,準備妥當訓練有成后才能進攻。”
離人道:“大人,那若我們這二百四十人,能為大人攻破云萊島的寨門,且為后續大軍守住足夠長的時間,我們會得到什么獎賞?”
武先生倒是好奇起來,他問:“你真有把握?”
離人道:“大人,我們是圣刀門的人,我們有夫子傳下的刀法。”
武先生點了點頭,他看著離人說道:“你心中應該已有想法,不妨直接跟我說明。”
離人抱拳道:“大人,如果我們真的做到了,不管活下來幾個人,除了不再追究圣刀門過往之外,只要活著的,都要直接升到校尉軍職。”
武先生忍不住笑了笑道:“口氣好大。”
離人道:“大人不妨試一試,若我們成了,大人一舉拿下云萊島,剿滅叛軍,如果我們敗了,也不過是死我們二百四十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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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先生搖頭道:“寧王的子民,一個都不能枉死。”
離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