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堂內
瞧著一群歡樂的孩童,虞七故作悶悶不樂,坐在藤椅上,臉上滿是郁悶之光。
一群孩童扯著風箏哈哈大笑,玩鬧半響許是累了,一個個收了風箏,紛紛來到虞七近前,待瞧見愁眉苦臉的虞七,小胖子拍了拍其肩膀:“大個子,怎么愁眉苦臉的?”
虞七苦笑,搖了搖頭默然不語,只是臉上的愁苦,更濃重了幾分。
“今日大家得了風箏,乃是大喜的日子,你又何必垂頭喪氣給咱們添晦氣?且說說有什么難事,憑咱們兄弟的力量,又有何事是不能擺平的?”小胖子臉上滿是傲氣。
“諸位公子不知,我翼洲城內多了兩個惡霸,那兩個惡霸勾結山匪,先是構陷了陶家,欲要奪取了陶家所有產業,然后被我揭破陰謀,如今我陶家破落下來,他們竟然還不肯放過,竟然想要斬盡殺絕,奪取我家夫人!奪取我家夫人的酒樓,搞惡意競爭……”
虞七添油加醋,說的栩栩如生,將師爺、訟師、理正,乃至于山間盜匪,俱都是描繪的栩栩如生,那一切猶若發生在眼前,叫人恨不能頓時發作,行那俠義之舉。
“啪~”
聽著虞七的控訴,小胖子頓時義憤填膺,臉紅脖子粗的拍碎了身邊的案幾:“混賬!簡直是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我翼洲大治,以仁義道德流傳天下,想不到官府衙門內竟然還有這等惡賊。若是平日里咱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曉……”
小侯爺眸子里露出一抹怒火:“大個子,你莫要擔憂,咱們兄弟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諸位兄弟,我翼洲公正嚴明,律法治天下,想不到竟然出現這等無法無天的惡徒,如此該如何行事?”小侯爺轉身看向自家的一眾跟班。
“咱們雖是富貴人家子弟,但卻無權無勢,奈何不得那狗師爺與訟師,不過卻可以點了其酒樓,燒了其鋪子,為大個子出一口惡氣!”一個瘦猴般的跟班惡狠狠的道。
“不錯,說的就是這般道理,今日不論如何,皆要出一口惡氣!”有人接話。
“諸位公子,萬萬不可。若闖下禍事,那訟師告到州府衙門,到時候州府衙門找上門來,侯爺萬一怪罪下來,只怕諸位公子吃罪不起啊!”虞七‘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看似提醒,卻為激將。
少年人氣血方剛,如何忍受得了這般‘輕視’?
“莫要說了,這等惡人,縱使不除,也要給其一個教訓。至于說老爹責罰,左右不過是一頓板子罷了,無傷大雅!”小侯爺周鵬冷然一笑,轉身看向自家兄弟:“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且叫上跟班、家將,去燒了其酒樓。被咱們點了酒樓,他也只能自認倒霉,誰敢來我侯府要賠償?”
小侯爺氣血方剛,本來便是無法無天的性子,此時召喚來一群侍衛,化作尋常仆役打扮,浩浩蕩蕩的向著李鼎酒樓撲了去。
“今日是李鼎的酒樓,明日便是其店鋪,最后終有一日便是州府衙門!”虞七冷冷一笑,跟在了浩浩蕩蕩的人群后面。
待來到那酒樓,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最高樓奔去,小胖子豪氣干云:“老板,酒樓內的所有菜肴,皆給爺來一份。所有的酒水,各類各樣盡管上。”
那伙計一看來人衣著華貴,絕非尋常人家,便知道來了貴客,二話不說直接開始招呼。
一道道酒菜,最好的材料,最好的酒水,浩浩蕩蕩的向酒樓端來。
整個一層酒樓鋪開流水宴,諸位公子、侍衛此時俱都是齊齊上場,喝的伶仃大醉,酒氣沖霄。
“這家酒樓的飯菜很有火候,必然是大廚水平,比之我翼洲侯府特供御廚,也不逞多讓!”小侯爺吃飽喝足翹起二郎腿,點評了一下酒菜。
上百人在禾云樓四樓吃喝,各種碗碟一堆,堆積成山。
莫說是各位公子,就算諸位侍衛,此時也喝的面色坨紅。
“我呸,這是什么酒!”小胖子酒足飯飽,眼見著實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昧心的拿住酒壇,猛然對著墻壁一摔。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