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虞七修為,也看不破此人的跟腳,只是覺得眼前之人相當怪異。一身氣機飄忽不定,變幻莫測無法捉摸,即便是以他的修為,也難以捕捉。
似乎不再當世,而是處于另外一方時空。
“施主來意,老僧知曉。只是冤有頭債有主,與施主為難的乃是各大世家,施主又何必與咱們過不去?”燃燈面帶苦澀。
他當然察覺到了虞七的難纏,唯有當真直面此人,才會察覺到此人有何等本事。
尤其是那寒光閃爍的利劍,那等鋒芒似乎連蒼穹都能劈開,縱使以他的修為,都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你既然出來,那我就先送你去見活佛。槍打出頭鳥,誰敢出頭,我就打誰!”虞七話語落下,手中一掐劍訣,下一刻只見背后寶劍鋒芒閃爍,猛然化作一道驚鴻,出鞘而去。
“好劍法!這是劍仙的攻伐手段!”燃燈眼皮一跳,不敢大意,周身佛光繚繞,背后袈裟遮天蔽日升起,向著那劍光卷了過去:“且看我伏魔袈裟。道友雖然神通本事不凡,但卻也要曉得,我佛門也不可欺,亦有降魔手段呢。”
說完話,伏魔袈裟已經將那天帝劍兜了進去:“老和尚袈裟乃是采太古神蠶蠶絲祭煉而成,下用黃泉之水去雜,中用澧泉浸泡賦法,然后再用天河之水逆反先天,淬煉成一塊。在取九天之星光,攝拿藏空法界,以佛門愿力祭煉三千六百年,就算是先天妖魔落入伏魔袈裟中,也要被打回原形……。”
“噗嗤~”
燃燈佛祖的話未曾落下,只聽得‘噗’的一聲,那袈裟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癱軟下去,然后虛空扭曲變動,一道驚鴻自那劍光中攢射而出,被虞七收攏于袖子內:“老和尚的伏魔袈裟確實是不凡,我的這把寶劍,卻是來歷普普通通不值一提。”
話語落下,晴空霹靂,虞七袖子里翻江倒海,猶若是蛟龍卷動,一道道雷光在袖子里流動,方圓數十里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震動。
然后一道雷光迸射,伴隨著一點寒芒,向燃燈的脖頸斬去。
“劍氣雷音!!!你師父是劍仙中的哪一位?”老和尚看著那翻滾而來的電光,不由得眼皮一跳,手中掐了一個奇異印訣,然后念誦佛門六字真言:吽嘛尼叭咪吽。
伴隨著六字真言的加持,老和尚印訣似乎是化作了一道寶瓶,向著那雷光收攝而來。
“嗖~”
雷光迸射,其實游若驚鴻,猛然刺穿虛空,洞穿了寶瓶,向著老和尚胸口斬了去。
“不可能!你這寶劍究竟是何來歷,竟然斬了我的六字真言法不說,更是破了我的寶瓶印!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關鍵時刻,只見老和尚袖子里不知何時伸出一根七彩枝椏,竟然黏住了虞七的天帝劍。
天帝劍震動,其上三清之氣伴隨著三清神雷流淌而過,但一時半刻竟然掙脫不得。
老和尚心中驚疑,虞七也是詫異,自家劍道通神,伴隨著其修為踏破神靈之境,劍道神通對他來說再無奧秘,所有劍仙手段都不過是信手拈來。那天帝劍破滅萬法,再加上三清之力的加持,更是了不得,可此時竟然被一根閃爍著七彩光芒的枝椏給黏住了。
枝椏普普通通,就是一截菩提樹的枝椏,只是籠罩了一層玄妙的寶光,其上點綴著點點玄妙之寶。
虞七睜開法眼,入目處因果法則流動,那天帝劍哪里是被枝椏黏住,分明是被因果之力給定住了。
“不對!不對!不對!那哪里是菩提樹,分明是因果法則具現,凝聚為了實體!”看著那枝椏,虞七心中駭然,眼皮忍不住的抽動。
因果法則凝聚為實體,那是什么?那是何等存在?
這已經超乎了虞七的想象?
比之傳說中的先天至寶,也未必會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