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員外’,是‘員外郎’的一種變稱,是在正官之外,后來逐漸演變成士紳大戶,有名望的一些人的特稱。
不少人臉色發白,有些人似乎想要站出來,卻被人悄悄拉住。
眾人看著李博知,秦善以及林靜襄三人,感覺到了殺氣騰騰,暗自壓著心驚,沒人再說話。
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危機,面色惶惶,心里焦急的想著應對之策。
李博知三人見這些人冥頑不靈,沒有廢話,直接頒布命令。
一邊是巡檢司在陽武縣開始‘清掃’,一邊是林靜襄在陽武縣以拉網式的方式‘剿匪’。
雙管齊下,聲勢浩大!
祥符縣。
知府衙門的后院內,二十多個保長,甲長,村長外加一些本地豪紳等被聚集在一間大房子里,門外是衙役,再有就是剛剛抵達本縣的巡檢司,一個個兇神惡煞,刀鞘半出。
其中一個豪紳,大冷天的擦著頭上的冷汗,對著門旁的看守衙役,陪著笑道:“差爺,我們都坐半天了,不知道知縣老爺什么時候來見我們?”
衙役頭都不轉,道:“等你們拿出完整的田畝賬冊之后。”
一眾保長,甲長等縮著頭,竊竊私語,他們早就暗暗勾連,組成聯盟,只交出一部分,真正大頭的,打死也不能交!
那豪紳一臉焦急,話音充滿不安的道:“那,什么時候讓我們回去?府里還有很多事情,還有一位相公在等我入今晚的席……”
衙役充耳不聞,理都不理。
這豪紳嘴里的所謂的‘相公’,自然不是朝廷里的相公。
這豪紳吃了個釘子,轉了回去,如坐針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頭上冷汗就沒有止過。
祥符縣后院的正廳里。
祥符縣知縣,縣城以及巡檢,主簿外加剛剛上任的六房主事等,正在開會。
吏房主事冷笑,道:“有什么好說的,這些人以為藏著賬冊,我們就沒辦法了?直接清丈,讓人認領,一段時間無人認領,直接充公!”
“這個怕是夠嗆,有些人遠在千里之外,得到消息,再趕過來,說不得得半年時間。”戶房主事道。
“那總有人收租,看地,種地吧?他們難道不知道東家是誰?”
“我擔心的就是在這里,現在那些人都是人精,悄悄轉手也不一定,再說了,誰家沒幾個人下人,掛個名,我們能怎么辦?只要他們拖著,這田就丈不清楚。”
“我看,關鍵還是這些村保甲之人,地去了哪里,他們最清楚!中間的買賣,繞不過他們。”
“一個個審,總能撬開一些!先從撬開的丈量,而后慢慢審,也可以選新的保甲,不怕沒人說話,更不怕找不到賬簿!”
祥符縣知縣等人聽著,暗自點頭,雖然這些人都在述說困難,卻沒人退縮,都在說著種種應對之策!
“好!”
祥符縣知縣沉聲道:“那就這么辦,先拿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問罪,撬開他們的嘴,邊丈量邊審。他們那些破事,一抓一個準。巡檢司,交給你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