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就是人家當街打殺了二弟,那也是不會承擔任何罪責的。
房玄齡很快趕回了家,問詢二郎傷情之后,臉色越發的難看。
血肉模糊的外傷,倒是不重,但大夫檢查之下,發現有一處骨折,位于腿胯骨處,愈合不好后患無窮。
二郎這兩年,就等長樂公主出嫁之后,馬上就準備尚高陽公主,如果留下了殘疾,那很可能事情就要出變故。
現在似乎唯有當事人韓神醫出手,或許可以不留后遺癥的治愈,但韓神醫遭遇此事,還會出手醫治嗎?
房玄齡心事重重,隨后又詳細詢問了事情的起因,房遺直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把前因后果都說的清清楚楚。
聽完,房玄齡那是愁眉不展,事情并不復雜,本是雞毛蒜皮的小沖突,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二郎卻是把事情搞的無法收拾。
還是疏于管教啊!
二郎自從與高陽公主定下婚約,行事越發的囂張驕縱,與另外幾個準駙馬之間,來往密切,整日玩樂酒肆茶寮,踏馬長街。
紈绔無狀,不務正業啊!
正在房玄齡思索如何處置此事,又如何與韓神醫化干戈為玉帛,將之請來為二郎治療骨折的時候。
太極宮之中,立政殿內,李世民,長孫皇后,小兕子,長樂公主,還有城陽公主都在。
三位公主都是長孫皇后親生,所以經常待在立政殿,至于親生兒子們就沒這個待遇了。
即使李治才四歲,都不會留在長孫皇后身邊。
長樂公主此刻手里就拿著那小瓷瓶,正在說著與韓神醫的偶遇,并且還把小瓷瓶遞到母后手中。
長孫皇后輕輕地聞了聞,笑道:“果然有著與眾不同的香氣,而且這膏體顏色狀態,視之就能夠感受到其細膩潤滑……”
李世民卻是笑道:“就是價格太貴,這韓愛卿真是生財有道啊!”
長孫皇后也笑了,很認同皇上所言,她一向節儉,五十貫可不是小數目,就買這點護膚藥膏,她還是很肉疼的。
長樂公主解釋道:“父皇母后有所不知,那韓神醫可是很不舍賣掉此藥膏,之所以忍痛割愛,也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流民,籌措糧食衣被。”
“哦?那真是讓朕意想不到,韓愛卿竟有……”
長樂公主的話,使得長孫皇后與李世民都很意外,但李世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口的王德打斷。
“稟皇上,宿衛營李君羨有事求見。”
李世民話被打斷,卻是沒什么不快,李君羨此時求見,必然有事,不知道是不是長孫沖的案子,還是侯君集的遇刺。
李君羨是左武侯中郎將,爵武連縣公,駐守太極宮玄武門,更是太極宮城宿衛營大統領。
巡城衛就是各衛輪值,今日正好是元從禁軍輪值。
李君羨沒有進入內殿,而是在內殿門外行禮拜見之后,就把房遺愛當街射殺韓猛未遂,又被韓猛手下打殘的事情,做了稟告。
李世民聽聞之后,很是惱怒,“房俊這廝越發混賬暴戾,恣意妄為,被打也是活該,對了,韓愛卿可有受到驚嚇?”
李君羨在外回道:“臣下已然去客店問詢韓猛,其依舊談笑風生,言語間也說只是一場誤會,很是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