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笑道“正是如此,這些人失敗了不敢接受,不能正視自己為什么失敗,去研究自己是哪里做錯了所以導致了失敗而警示自己,卻妄圖以行刺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拋棄堂堂正正之心,真乃本末倒置,又何談日后東山再起。”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便打馬分開,各自巡視大軍去了。
正如王銳所言,天下久危思安,統一是歷史的必然,即便秦王朝崩滅,后續的大漢也做到了統一全國,各諸侯國林立,互相征伐稱霸的時代一去不返了。
咣鐺
大帳之中,始皇之子胡亥,將手中的銅制酒爵擲于地面,厲聲道“這些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就他們這點膽量還敢言復國,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旁邊一名頭戴高冠衣著華麗,卻頭發花白下頜無須的男子見狀,用細而尖銳的嗓音說道“殿下勿須多慮,六國余孽不過跳梁小丑,原本也沒在他們身上抱以期望,給他們路線,不過是好魚目混珠罷了。
如今我義子趙曠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驪山方向來的使者,不經過咱們的允許,是絕對到不了陛下面前的。”
胡亥氣哼哼了一會,聞言這才跪坐在案邊,吃了一口干果恢復過來,思索了一會問道“車府令,你說那些裝神弄鬼之輩,真的能煉制出長生不老藥嗎”
雖然胡亥自己萬分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得以長生不老,但如果日后他能登基,自然也是想要長生不老的。
被胡亥稱為車府令的趙高,聞言道“無論他們是否能煉出長生不老藥來,咱們都不能讓藥送到陛下手中,如此才是萬無一失之舉。”
趙高雖然在胡亥的面前,一直表露出一心為他好的神色,但是內心深處卻并不是十分看得起胡亥。
他了解胡亥的性格,其頗具野心,善于隱忍和偽裝,但性格過于狹隘,心中沒有天下只有自己,根本無法與始皇相提并論。
畢竟天下都統一了,還有什么值得他胡亥去努力的呢
難道是匈奴人
茫茫草原,無法耕種,就連始皇都只能修筑長城來抵御,換了他胡亥又能如何
但這正是他投資胡亥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他這個丞相才有施展的余地,如果繼任者如同趙政那般勤政,他趙高又如何從中施為操縱朝野呢
胡亥點了點頭,道“如果父皇得以長生,則吾事休矣。”
隨后兩者在帳中又交流許久,皆是如何遮掩始皇耳目,等待時機以圖謀大事的討論。
此時已經是下午,東巡大軍已經行進四十余里,現在就地駐扎休息,二人的大帳四周守衛森嚴,絕無外人能接近到十丈之內,但兩人絕想不到,一名騎馬的身影,在六十多丈開外將他們所言盡收與耳。
此人正是王銳。
雖然對秦史了解的不多,但是秦二世與趙高的大名,王銳還是清楚的,在大軍駐扎好以后,王銳借口來見蒙毅,靠近了胡亥的大帳用超感收集里面的聲音,然后就聽到了這些震撼的消息。
“真是大膽啊,沒想到東巡路線居然是內鬼透露出去的,兩者身為大秦上層,竟然做出如此事情,半點不把秦國大業放在心里。”
王銳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心道“宮廷之中的權勢之爭,只要能上位,自然是不會有什么需要顧及的。
如今中央集權雖然已經出現于世,但大秦上層的這些肉食者,心中卻還是戰國時期的思維模式,根本沒有承載天下重任的心思。目前真正能做到心懷天下者,恐怕只有始皇一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