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長風也是著急的一頭大汗,他只認識幾十個大字,已經很不容易了,這種詩詞歌賦的事,卻是一竅不通的,當時聽了強自背了下來,這會眾人不催還好,越催越想不起來。憋的臉紅脖子粗。
眾人又恥笑起吳長風,連個詩詞都記不住等等。卻都忽略了自己同樣也是文盲一個。
“有啦,有啦有啦,某想起來了,都尉,那郎君的詩文,好像叫什么州的詞來著,”
眾人頓時又一陣噓噓。
吳長風不再賣關子,趕緊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吳長風背完詩詞,樹林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這些人都是刀劍舔血,戰場上廝殺過來的,留得一條命回來,確實不容易,最能理解這詩詞里的意思。
均在琢磨:此詩詞不但是對那些府兵,而且對他們自己也很適用,仿佛就是為自己等人所做一樣。
旁邊李代趕緊將詩詞記錄了下來。只聽吳長風又道:“啟稟都尉,屬下還探知,今早,那李家郎君,又招見了幾十個鐵匠,這會正在備車,要去長安城采買鐵錠,礦石,等物。恐怕不出半個時辰,就要過來,下一步如何,還請都尉定奪。”
正在記錄詩詞的李代抬起頭:“這李家的小郎君,采買鐵錠要干什么?”
吳長風又道:說是要制作鐵鍋。”
李代滿臉疑惑:“鐵鍋…是為何物?”
吳長風撓了撓頭說:“這個屬下亦是不知,不過,聽出府的一個仆役說,是制作吃食的物器。”
李代聞言刷刷下筆,匆忙將事情記錄清楚,又封了火漆,一邊起身道:“吳長風,令你速將秘本,送與東宮,交給陛下。不得有誤,若出了差錯,為你是問。”
“諾”吳長風接過秘本,藏于懷中,匆匆而去。
李代趕緊對眾人說:“此路乃李家莊出莊必經之路,我等應速速離開。還有,加派人手一路暗隨,看那些采買之人都說了什么,一句都不要落下。”
“諾”“諾”,眾人得了命令,各自己離去。
一時間,樹林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連地上的痕跡也被處理的干干凈凈。
且不說這邊已經盯上了縣男府的百騎司,只說那邊李鈺,終于連比帶說的一眾木匠聽明白個七七八八,于是又問二狗府里有沒有現成的木頭使用,二狗以為家主要蓋房,所以回道:“家主,木頭都在柳叔那邊一個別院里,那別院就是存放木頭的一個庫房,里面放著各種木料,不過不太多,如果拿來建房的話…恐怕還不夠,可使人去長安的木行市里,采買回來。”
老李笑曰;“不必了,些許就夠,某又不是要建房,只是做些東西。”
至于做什么東西就必要告訴眾人了。李鈺也懶得解釋,還不如直接做出來,大家看到自然明白,
這邊二狗帶著幾十個木匠,去側院抬來了大小二十多根木料,李鈺看到有七八個人合伙抬著過來的一根黑不溜秋的圓木,就順口問期中一個木匠:“這是什么木材?”
木匠老實的說:“回郎君,這是金絲楠木,用來做房梁,和棺材的最上等材料。”
李鈺不以為意的道:“哦,金絲楠啊,…什么??你說這是金絲楠??”
回過神來的瞬間,李鈺就跳了起來,開什么玩笑,后代的金絲楠都是論斤賣的,自己想買個沙發看看一套幾千萬,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也只是在商場里看看,解解饞而已。這里竟然如此不值錢還做房梁,還做做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