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嗣對著門口的護衛道;“阿弟以后若是再來,汝等可直接將其迎接進為他準備的別院里,不可怠慢,安頓好以后再行通傳。”
“諾”
程咬金的家將護衛,都是百戰沙場的老兵,執行命令,毫不拖泥帶水,整齊的唱了一聲諾。
心里記住了大郎君的吩咐。下次若是那小郎君再來,直接帶進府里就是,通傳還是要進行的,否則,我們還守個什么門戶。
拜別了程府,李鈺就帶著二十多人,拉著裝滿鐵錠和鐵礦石的四個驢車,一路參觀著長安城的熱鬧,慢慢悠悠的去往延興門處,等到了延興門,已經是中午了,長安城東西八十里,比藍田過來還要遠一點,程咬金又在中間偏西邊一點的延康坊,所以從西邊穿過半個長安到延興門,已經是中午了。
眼看著到了中午,總不能餓著肚子吧,就近挑選了一處,相當氣派的酒樓,請了秦府的秦虎,和程府的程三等人坐在了酒樓大吃大喝,
如今長安城里的大小酒樓,都有了鐵鍋,也都能拿出那新穎的九個大菜,反倒是不會,或者沒有的酒樓,酒廝,那就被同行笑話的不行。
這秦虎,程三,都是兩個國公府的家將,可不是什么奴仆奴隸,自然由李鈺親自陪著,坐了一桌,說起來,如今的酒樓已經不想以前那樣了,現在所有的酒樓幾乎都有貞觀桌椅,都是放著八個椅子,不再跪下,坐在地上,
當然了,制作的木料肯定沒有金絲楠木了,別說金絲楠了,連鐵力木,海棠木,花梨木,這等中上等的木料都沒有,
只是一些常見的木材,只有那些上等的酒樓,才有有精美的雕刻,普通的酒家,大致像那回事兒就行,桌椅也是四個腿一個面,
和李鈺府里制造出來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一個是天上的星辰,一個是地上的土坷垃,壓根兒就沒法比。
秦虎和程三,雖然是家將,戰場上也和各自的公爺,同食同寢過,可那是戰場上沒有條件,不打仗的時候,還是嚴格遵守著封建王朝的等級制度,
哪能和主家坐一桌,即便這主家的侄子,也不好坐在一起吃飯,這是規矩,
可是李鈺沒這些講究,丫鬟侍女,都和他一個桌子吃飯了,還說這些身份更高幾個級別的家將?
所以不待兩人分辨,就直接拉了兩人,和各自的兩三個手下,湊了一桌,
又讓小二安排其余人等,自己的二十多人,加送馬來的二十多個坐了六桌,便吩咐,掌柜的,每一桌都上一份九個菜的席面。
眾人雖然也吃過這長安城如今最流行的鐵鍋吃食,卻不如這家酒樓里的精美。
眾人吃的那是大鍋飯,雖然比以前,陶盆制作的,水煮的那些,好吃很多,可是和這種拿來賣的精美食物,自然不同,
幾桌人也不說話,都是埋頭苦干,心里也對李鈺感激不盡,若不是這小郎君大氣,這種席面兒,可不是經常就能吃到的,
隨便吃一下,積攢幾個月的銀錢,就到了掌柜的口袋。
是以,沒人說話,都是府兵出身,一大盆米飯配上一桌菜,吃的滿嘴流油,不亦樂乎。
酒樓就在城門口處,看守城門的還是昨天那六個人,只聽士兵甲道;“我就知道,這郎君是大戶人家,你看,盧國公府的朗將程三朗,和翼國公府的秦虎,各自帶了人馬,在此等候多時了。”
士兵乙回話;“可不是嘛,能讓兩個國公府的家將,等候半日,還不發怒的,其身份自然也是功勛之家,要不,就是那些當官的大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