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非常開心,前世里,就非常喜歡騎馬,可惜沒有條件,偶然去一次草原,想騎馬?可以,不過還得給人家不少馬內才行。
總是想象著,如果能有一匹屬于自己該多好,
如今,一下就擁有了六十匹戰馬,還個個都比后世的,牛叉十倍甚至幾十倍,怎能不開心?
這些,以后就屬于自己了,想怎么騎就怎么騎,還不用給錢…
隨行的護衛,分出三四人,緊緊追隨在李鈺的跟前,生怕他被摔飛出去,眾人都心中郁悶無比,老爵爺當初,那是騎射無雙,這是人盡皆知,
可這小郎君卻是沒有碰過馬匹的生手,怎么就第一次騎馬,也像一般老手那樣嫻熟?真是樣樣都隨了老爵爺,
在外人面前眾人還是不會這樣稱呼的,只能稱呼為老縣男,如今沒人在旁,自然就都按照莊子里的稱呼來了。所以各位看官不要詫異。入鄉隨俗就好。
三個丫鬟坐了一車,容娘卻獨自一個人,坐了來時的馬車,一眾人慢慢的朝藍田而去,
容娘倒是想騎馬跟郎君同行,奈何她根本不會,雖然自己單獨坐了一輛,卻也高興不起來,她的心全跑到了這小郎君的身上,
如今每當自己下值得時候,回道家里,看到好些個媒婆來找母親給自己說媒,
容娘就會狠狠的,拿眼睛瞪著那些該死的媒婆,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些媒婆恐怕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還好母親疼愛自己,從不答應任何媒婆一句話,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婚嫁之事,歷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輪到自己去說三道四,說又不能說,只能在心里著急,可是著急又有什么用?
況且自己確實像媒婆們說的那樣,年歲不小了,容娘承認,他們說這些沒錯,莊子里的莊戶和自己一塊長大的幾個姐妹,也都有孩子了。自己還在府里當差,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本來自己對婚嫁之事,沒啥概念,只是想著再府里多掙些月例,貼補下家用,給弟弟也積攢一些說親的聘禮,自己呢,也積攢一點嫁裝。
等著母親給自己挑選一個好一點的,良民戶籍家的郎君就是了,然后就像所有莊戶里的姐妹一樣,謹守本分的把日子過下去。
母親呢,挑選來挑選去,這家不是良籍,那家算是良籍吧,又太過貧窮,總算有幾個既是良籍,又不太貧窮的,母親又說人家,兄弟太多,將來怕過日子的時候,事務繁雜,
自己的女兒,性格溫和,怕是去了要吃虧,又嫌棄別家的郎君,個子太小,相貌平平等等,等等,
這一來二去的,就耽誤到了現在。
不過容娘相信,老天爺一定是,給自己安排好了如意郎君,在等著自己,既然老天爺都安排好了的,那便耐心等著就是。
偏偏這個時候,這府里的小郎君,去了一趟秦嶺回來,就變了樣子,
雖然還是那樣灑脫,書也繼續讀著,可容娘總覺得這郎君變了樣子,
至于到底哪里變了,又說不出個道道來。
你變就變吧,偏偏變的學問更加厲害,出口就能做出那傳唱千古的詩文,在書房里看看書,就能找到好多密法,能燒制出非常結實的紅磚,還能弄出比以前的粘土更加厲害的水泥,
還要給所有莊子的人家,蓋那種新的紅磚大瓦房,這種心地善良,能說會道,又一肚子墨水的郎君,簡直是所有女子,心中的絕配。
這容娘如何能不動心,
可是容娘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子,雖然這幾年,隨著自己在府里的身份地位,逐漸越來越高,月例越來越多,
家里也和以前大不一樣,可是再不一樣,恐怕也還是配不上郎君的,
如今這小郎君,已經繼承了縣男爵位,成了新的家主,自己家只是依靠縣男府的普通人家,
爹爹倒曾經是百戰的府兵,可惜卻已解甲歸田,未有一官半職在身。
想到這些煩人的事,容娘就慢慢打退了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