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看司徒云砂如此懂事,顧全大局也是欣慰的摸著司徒額頭;“娘子不必太過謹慎,某家之前有言,任何人不能接受兩位娘子,親事便不必再說。此話也不是說說,且要執行的。
凝翠,桃紅的品性,某家亦是知曉,自不會興風作浪,不過隨口一說,娘子不必當真。”
“還不謝了家主寬宥?”
司徒云砂聽李鈺維護于她很是開心,這家宅后院,可絲毫不比宮里差,若不得寵愛,那就是普通人一個,必然可憐,
有家主這般疼愛的,肯定要好上很多了,就是正妻夫人有心擠兌,也要照顧家主面子的,心里高興了說話就溫和上許多。
凝翠蹲了半福;“奴婢謝過家主寬宥。”
桃紅也道;“奴婢,謝家主不罪之恩。”
李鈺指著榻邊的金元寶道;“這金錠每個十五兩兩個三十,價值三百貫就與你家娘子做個私房錢吧!”
凝翠與桃紅聽的是目瞪口呆,就是沒有家破之時,司徒娘子的私房錢也沒超過五十貫。
如今一下子就將兩大錠金子給了自家娘子,這家主當真是忠厚。司徒云砂也沒想到郎君今日竟然如此大方。
但是司徒云砂畢竟一肚子學問,片刻就恢復寧靜,平靜的說道;“奴家謝郎君如此厚愛,凝翠,桃紅,還不收了起來。”
這邊凝翠趕緊去要收拾兩個大元寶,老李道;“將那兩個銀餅也一同收起來吧,剛才還念叨著王家娘子比你家娘子多出二十貫呢,這兩塊銀餅雖然沒有二十貫卻也值他十貫八貫了,就當給你家娘子補充回來就是。”
看著桃紅個老實丫頭笑的合不攏嘴,老李不禁大笑;“這種金錠某今日找賬房先生要了四個,兩個給你們,另外兩個某明日便要送給王家娘子,不過那邊可沒有兩個銀餅之事,汝等可不要傳了出去,免得傷了王娘子的心。”
一下子得了三百多貫,桃紅哪里會傻傻的說出去,不停的點頭答應,又發誓說以后這種事絕不亂說。
司徒也笑罵;“你是個實在的,偏去學那花言巧語,卻又弄的四不像,還什么以后,難道還想擠兌家主再給你銀錢不成?”
桃紅憋的臉紅不知道怎么回話,把老李笑得快要岔氣了都,笑完就對桃紅道;“還不伺候本郎君就寢?”
桃紅才清醒過來趕緊過來伺候,凝翠收拾了金銀也過來幫忙。老李脫了衣服,鉆進被窩,這剛進入十月里的天,被窩最舒服不冷不熱。凝翠桃紅收拾了床鋪就在榻邊躺下。
司徒掌管府里的財政支出,當然知道府里的進項,想起前陣子那些執跨子弟置辦宅子的事,就說道;“好叫郎君得知,前陣子那些勛貴子弟置辦宅子府里因此進庫三萬九千貫,后來入庫登記之時,仔細過秤,竟然損耗一百八十三貫多,此事由于郎君最近甚忙,奴家也未來得及稟報,今說與郎君知曉。”
老李道;“是啊,最近事務頗多,便少于見面,卻是冷落了兩位娘子,”
“郎君自忙,不必整日惦記后院之事,奴家素日和王家姐姐說話,也曾討論過這生發之道,
卻不想郎君真是好本事,一出手就是三四萬貫,許多富戶一輩子也未必就能掙來這些。此生隨了郎君,奴家與王家姐姐倒不用為銀錢之事再行煩惱了。”
說起來掙錢的事,老李又精神了起來;“這些銀錢算得了什么,過一陣子某家就要釀造一種新酒,界時定要傳遍天下,人人趨之若鶩,恐怕將來每月都會收入七八萬貫,便是不到這數也有五六萬的,將來還怕沒銀錢使用?”
司徒大張嘴巴無話可說,頓了一下道;“什么酒水竟然值得每月進庫數萬?郎君莫要哄騙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