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萬油酒莊,表面上是賣酒的,其實是無所不干,整個西市,什么買賣都要插上一腳,
所謂的插一腳,就是收一點保護費,要的也不多,商家也都能接受,
那大掌柜的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霸,天生疾病,沒有頭發,養了一棒子閑漢,充作打手,
慢慢的將生意做的越來越大,酒莊也確實是賺了銀錢的!
還放追債,放貸,是王坦最主要的錢財來源之一。
今日自己的重要手下,被一個外來的縣子給打成這般模樣,
王坦如何能咽下去這口氣?
指使二王立刻抓緊,操辦此事,待自己醫治了那光頭,在來處置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會兒,縣丞將李鈺押進去大牢之后,便進來后衙,找縣令交差,
兩人覺得,這次必須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盡量周全一些才是。
一至認為,辦好此事讓那王坦開心了,高興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恐怕就得換上一換了!
“不好啦,不好……啦”
一個衙役一邊叫喊,一邊朝里面瘋狂奔去。
正在推杯盞的兩人,聽到叫喊聲,就心里十分不快,
“混賬東西,怎地如此沒有規矩,”
萬年縣的王縣令,看著剛跑進來還在喘氣的衙役,沉聲呵斥!
那衙役也顧不上別的,一臉焦急的匯報;“縣尊不好啦,
左吾衛的秦將軍,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騎兵,將縣咱們衙門口,給圍起來了!”
話音落地的衙役,繼續使勁喘氣,連肩膀和胸口都在起伏,
拿了袖口,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
縣丞剛喝進嘴里的一口濁酒,噗嗤一聲就噴了出去,
好在他有所顧及,也反應及時,噴出來的瞬間,就將身子扭過來,一口老酒噴在了地下。
縣令帶著無限疑問高聲問道:“騎兵?還圍了衙門口?”
“回縣尊的話,正是如此。”
看到衙役不停地點頭,擦過嘴角的縣丞及時問話:“秦將軍?哪個秦將軍?”
王縣令也接話;“可是上柱國,一品國公秦瓊大將軍?”
衙役聽到兩位領導的問話,頭甩的像撥浪鼓一般;“非也,非也,不是翼國公秦老將軍。”
聽到不是秦瓊駕到,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縣令這才不慌不忙的沉下肩膀;“既然不是老國公到來,又是哪個秦將軍?
汝休要驚慌,且慢慢道來。”
休要驚慌?人家把衙門口都給圍了,口口聲聲,若不交出自家的侄子,就要進來捆綁縣令,
幾十個帶甲胄的兵士,個個威風凜凜,一身煞氣,這都火燒眉毛了還慢慢道來?
“啟稟縣尊,那秦將軍兇煞氣滿臉,說是縣丞抓了他家大將軍的侄兒,
倘若半柱香的時間,看不到他家大將軍的侄兒出去,就要將咱們這縣衙給拆了,”
旁邊的縣丞聽見此話,心里已經沉了下去一半兒,
還兀強撐一口氣:“放肆,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拆就拆?誰給他的膽子!”
縣令若有所思的問道;“他家大將軍可是翼國公老將軍?來者到是底何人?”
“回縣尊的話,外頭來的是,正是那左吾衛大營里的,大司馬,翼國公府邸的五品郎將~秦豹,秦將軍,
縣丞今日所抓的那個外鄉人,就是上柱國,一品翼國公,左吾衛大將軍,秦瓊,結拜大兄唯一的兒子,藍田縣開國縣子李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