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該面對的,終究是躲不過去……”
待兩人到了長興坊,王圭府門處,等待多時的一個門子,將兩人引進了府里。
“兩位請,我家郎君,就在廳里等侯。”
“好,如此多謝小兄弟帶路。”
縣丞一邊應付,一邊掏出十個大錢,遞了過去。
待引路的門子離開,兩人對望了一眼,整理好衣衫,推門而進。
只見內廳里兩跟紅燭,相互對應,屏風隔斷置于兩旁,
主位之上,可不就那王圭的次子王坦。
“見過郎君!”
“兩位不必多禮,請坐!”
“多謝!”
“兩位深夜到訪,說有要事相商,不知具體何事?
且某家還有一事相問,那鄉下來的縣子,可抓了進去?”
王得富看了縣丞一眼,遞過去一個眼色!
縣丞會意直接道;“啟稟郎君,今夜所來,正是為了陳說此事!”
“哦,那正好,某今日氣憤異常,手下稟報,只說是外鄉來的一個縣子,
并未說清何方神圣,剛好你倆個前來,如今可查清了那人的底子。”
“查清了,那鄉下來的,乃是藍田縣一個老縣男,唯一的兒子,
前不久才提升了縣子。叫做李鈺。”
“哼,不過一個男爵而已,剛升了縣子,就著急來長安城里猖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得富兩人也不好插嘴定論,只假裝沒有聽見,聾子一般。
上座的王坦,越說越來勁兒,
“這長安城,豈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
他救走那女子便是,何以還用歹毒的手段,將白狼打成了殘廢,
實在欺人太甚,這口惡氣,某如何咽得下去。
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某家便去會會,那藍田來的縣爵,嘿嘿!”
看著王坦咬牙切齒的表情,縣丞不敢胡亂接話。
王得富只能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啟稟郎君,下官正要說這縣爵之事,”
“還有什么?此人不是被你們抓進了萬年……難道是被他半路逃脫了?”
“額,走脫倒是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都相交多年了,又不是生人,何以吞吞吐吐?”
縣丞看王得富困囧,趕緊接過話茬:“郎君稍安勿躁,只是那鄉下來的縣子,身后大有靠山,
前頭剛抓進去兩個時辰,便有左吾衛大營里,一個司馬帶兵前去,將其保釋了出去。”
王坦聽到此處,放松了姿態,向后背靠去:“有點意思了,
原來在長安城還有靠山,難怪如此囂張,將白家的光頭,弄成了廢人,”
不過,那左吾衛大營,乃是翼國公的地盤,
大將軍不聞世事,已有數年,且性情穩重,
手下將士也管的甚嚴,
竟有人敢私下里帶兵出行營,
這可真是鮮有的事兒啊。”
“不知那大營的司馬乃是何人?”
王得富見終于說到了正點上,迫不及待的說到:“來的便是左吾衛的司馬,翼國公府里的郎將秦豹,”
“什么?怎么就和秦大將軍扯上了干系,你且仔細道來。”
王坦聽說是一衛的司馬,救走了對頭,雖然詫異那鄉下來的,竟然還有靠山,卻也并不驚慌,
待聽到和大將軍秦瓊,扯上了關系,就不得不問個清楚明白,免得和國公府結下仇怨,可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