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可是娘子,郎君也太……太偏心,娘子還是最先來府里的,怎么著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
就算郎君今日要人侍寢,也該是娘子前去才……”
王可馨正在生氣,聽侍女說起這茬,更加不高興起來。
立馬當場呵斥秋菊;“你胡說些什么,老阿郎大孝才過去半年,且納妾的酒宴,也未舉行,我若前去……成何體統。
此事休要再提!”
“是,奴婢知道了,娘子也該卸妝了。”
“不困!”
“哦!那娘子再坐一會兒好了。”
“要你管?”
旁邊的夏竹,趕緊給秋菊打了個眼色。
兩人姐妹情深,同在王可馨身邊長大,這會看秋菊吃了鱉,就趕緊來救駕;
“秋菊你且去休息,今夜我陪著娘子便是。”
“哦,好的夏竹姐姐,娘子,那奴婢告退了!”
王可馨還在氣頭上,只擺擺手,一句話也沒答應。
秋菊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心里嘀咕,;這自家的娘子,今日好生反常,平時郎君來屋里留住一宿,就歡喜的不行,總是和郎君聊到深夜才睡,
怎地也不說什么老阿郎之事,
偏偏今日又提到這個說法!卻是何道理?自己又沒說錯什么,得到消息,趕緊就來匯報,怎么還惹出了一番不痛快!當真是無趣至極。
這邊夏竹看秋菊離開,才勸解自家娘子。
“娘子不必多慮,以奴婢揣測,郎君不過就是一時沖動,圖個新鮮罷啦。
終究是少年人心思,看見個新鮮的,哪能不惦記,且那外來的,也有家,有兒女的,吃個野食,又進不來府里不是。”
王可馨惱怒過后,又回歸冷靜,男人家三妻四妾也實屬正常,只是她來了府里三年半了。
還未和郎君同結連理之好,也從未行過那魚水之歡。
平日里,郎君留宿這院子,也是暢聊到深夜。
并未有過分的事情發生,且郎君如今,還是個童子之身。
不論姿色,樣貌,還是排資歷,講等級,王可馨一直覺得自己才是將來,那第一個伺候侍寢的人,
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外來的莊戶家的女人,給拔了頭籌。
怎能不氣憤!又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吃個野食就算了,怎么,還想進來府里耀武揚威不成?難道當我與司徒妹妹是個死人?”
“娘子暫息雷霆之怒,聽說是郎君外出巡查莊子之時,就遇到了那鄒家的。
此婦人也是善于勾引一道,竟惹的郎君,于青天白日里公開叫她夜里進府伺候。
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都三十的婦人了,還把郎君迷到這般境地。”
“哼!就是個不要臉面的狐媚子,剛見一次,就如此這般勾引男人。”
“娘子可要歇息?”
“歇息什么,誰有心情,你與我去司徒家娘子屋里,商討一番,這以后,不論郎君去了哪里,都得仔細看好了,這種事,最好止這一次,以后可莫要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