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你回來上報柳叔,本郎君,恐怕還要在秦嶺龍閘口的雨地里,再多呆一會兒。”
鐵蛋聽見這話,眼睛里放出狼一樣的精光。
“家主這是說的哪里話,小人是李家的家生子,別說下雨,就是下石頭,小人也會飛快的回來報信。
“家主放心,俺一定好好干,跟著大管事往死里學。”
“也不用如此拼命,你還是家里的大朗,又剛成男,你要是出事了,你啊娘不得找我哭訴?”
“嘿嘿,家主寬心,俺說的就是要好好干,出把子力氣的活計,哪能弄出事來。”
“昨日,你啊娘還問我來著,本郎君,可是給你說了好聽話的,說你很吃苦,也很努力,是個好苗子。
你可要出息一些,免得某家這話成了笑柄。”
鐵蛋也不說話,只狠狠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郎君,全部都弄好了。”
管事的劉正結束了李鈺交代的任務前來匯報。
李鈺看著十幾個人一個小時就把白酒全部,分裝完畢,就叫人安排了馬車,將這些白酒全部裝進去。
又特意找了幾個能吆喝的,一大群人,坐了七八輛馬車,往長安城而去。
“鄒家娘子,郎君真的說,田地在河道兩岸十箭之地的,以后每次收割,一畝地能給我家兩石稻谷?
娘子莫不是哄騙我得吧?”
李家莊新村,一戶農家院子門口,一個黑瘦的中年婦人,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家門口的鄒淑芳。
“鄭家的,我的為人,你也清楚,何時說過大話?
這都是郎君囑咐我來說與莊戶們的話,一句也不曾加,
再說了,郎君的話你也不信?當初郎君燒制水泥,紅磚,說要給幾個莊子修造新宅,
大家都是半信半疑,可如今呢,咱們不是都住上了這等氣派的新房?
敢問姐姐,這郎君可曾說過大話?”
黑瘦的女人趕緊接話;“娘子何必嗆我,我哪里有說,不信郎君來著,既是郎君所說,那肯定是做數的,
只是方才林五來時,只說是要將河道兩邊的田地,都歸攏到一處,以后有府里統一安排耕種,我當場就答應了,
卻沒聽那林五說,還要一畝地以后給兩石稻谷的事兒,這會娘子來說,難免有些吃驚,娘子莫要見怪。”
“無妨,不過你也得河道兩岸上有地才行,若是河道兩邊沒有田產,這說了也是浪費吐沫。”
鄒淑芳也是有些心思的,用上了激將法。
那黑瘦的婦人立刻辯解;“好叫娘子知曉,我家在河道西邊,
可是有九畝的永業田,另有,四十三畝的口分田,怎能說河道那邊無地?”
“哦,既然有地,那就能登記造冊,待來年開春,統一耕種聽從府里安排就是。
先要與你說個清楚,一畝分走兩石,這是郎君定下來的,倘若豐收,郎君說還會多分一些。
不過這地,還是要人種的,以后每個成男,都會分上一份,壯男會多分一些,老男就少分一些。
總歸都是要干活的,可不是叫我等去當大爺的。
一點活不干,只出一些田地,坐著不動,就想白拿府里兩石稻谷,這等好事卻是沒有!”
黑瘦的婦人確定了一畝地,每次收割,都會分給自己家兩石稻谷,已經是笑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