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與天上神仙喝的,那瓊漿玉液,也不差多少,是以某家起名為~五糧液。
李鈺仔細觀看對面的漢子,自己說道,五種糧食的時候,那漢子的表情更嚴肅了一些,
當說道用先秦秘法釀造,對方的表情,像極了領導開會時的那般莊重。
李鈺又說道醇馥幽郁,香氣濃烈的時節,那漢子不動聲色的咽下去一口吐沫,卻被細心的李鈺,看了個清楚。
李鈺看他如此動心,就直接說出~入口辛辣,那漢子的左邊眉毛,應聲跳動了一下。
當李鈺說到最后的形容詞,喝下去就像刀割,和火燒一般,
就看那壯漢的兩只眉毛,同時跳動兩三次,再小心翼翼的把鼻子,湊到陶瓷碗前,聞了聞,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李鈺知道,今日這是遇到了酒中的前輩高手了。
此人不著急喝的樣子,明顯不是貪杯之人。
又不停的用鼻子聞,看來是個行家。
李鈺觀察完畢,直接再次開口;
“這五糧液,非是英雄豪杰,不敢猛吃,
一斤下肚,能使定力不足之人,胡言亂語,
兩斤就可叫一般人,黑白不分,顛倒乾坤。
能吃三斤者,百中無一,吃上四斤不倒下者,千中無一……”
李鈺拿出來的是,頭兩次的試驗品,只有四十度,所以不敢說的太少,
萬一人家五十度的能喝兩斤,這四十度的白酒,還不是像喝涼水一般輕松?
人家喝完了,再來一句,不過如此,那該多尷尬,
所以李鈺說一斤下肚,就胡亂說話,也是有根據的。
圍觀的百姓,聽李鈺越說越離譜,竟然將這白酒說的天上少有,地下絕無,
還越說越玄乎,什么吃一斤就要胡言亂語,都又開始對他指點起來,
方才維護大牛的那個婦人,實在看不下去,李鈺這種搖撞騙的行為,扯著嗓子就厲聲呵斥起來;
“你這小郎君,胡吹什么大氣,當我沒有吃過酒嗎?
還說什么,能吃三斤的百中無一,奴家就曾一頓吃過五六斤,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跑到東市來故弄玄虛,還要斗酒十千,趁早打道回府去吧!”
“就是,就是,”
“快回府去吧!”
“我說趙三郎,你看見沒,我早就說他是個騙子,你還不信……”
“哈哈哈,這是哪里來的郎君,竟然跑到這里,蒙混大家,”
李鈺聽著桌子前,一群百姓,嘰嘰喳喳的,一句也不反駁。
就那樣看著睜開眼睛的大漢。
伸出手去,“請滿飲此杯!”
大漢微微點頭,端起陶瓷碗,送到嘴邊,咕咚,咕咚,一口氣將三兩四十度的白酒,悶下腹中。
大漢仰天吐出酒氣。
“痛快!果然是酒中純糧,五糧液之名,恰到好處。
斗酒十千,值了。”
旁邊圍觀的群眾,本來等著這大漢喝完,當場拆穿李鈺這酒,是騙人的,沒他說的那般好,
等了半天,這大漢反而開始贊美起來了。
立馬有好幾個婦人,都說這漢子恐怕就是,這小郎君請來,故意這般做給大家看的!
眾人紛紛又把矛頭,指向喝酒的漢子。
那漢子也不理會,看著李鈺道;“以某家品嘗,此酒應該新出不足一月,且后味兒并不厚重,
某家生性直爽,快人快語,還請小郎君不要見怪,且以某之揣測,此酒雖是極品,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