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占據了半日,照規矩,得出一百錢,又三十稅一,
郎君今日,得錢一千又三,
該當繳納一百四十三錢才是。”
“哦原來軍侯是來收稅的!”
“正是如此,還請郎君兌現。”
“一百錢?你怎么不去搶?三十稅一我等知曉,可這點地方,半日就敢要一百?”
大牛聽說要攤位費一百,立馬蹦跶起來,一百錢節省一些,夠農戶花上大半年了,這不過擺了半日就要一百,大牛哪能不急。
“這長安城里的開支,是要比旁處大上許多,不過,某家也不曾哄騙郎君,
這東市里來往的商賈,每日都有數千,說了瞎話,頃刻間就要露餡兒,某家又何苦自找苦吃?”
軍侯不吭不卑,說的合情合理。
大牛也心里清楚,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不敢胡來。
只是小半日就要一百錢,有些心疼而已,聞說家家都是這般,就不再言語。
李鈺覺得納稅是正常的,畢竟朝廷弄這東西兩市,也是投資了的,都不收稅,朝廷喝西北風去!
“大牛不可多言,給朝廷交稅,是本分的事,不必介懷。
不過,諸位也看到了,某家這酒乃是上等佳釀,
不如幾位先品嘗一番,若是可以,某家就用兩斤,擋了這一百多錢,
若是諸位吃過,覺得不如其他鋪子里的濁酒,某再拿出錢來如何?”
“郎君此話當真?”
“當真!”
“好,那就品嘗一番,郎君的五糧液到底如何!”
“阿貴斟酒!”
“是!”
四個軍侯每人喝了兩口,二話不說,就將桌子上的收走兩瓶。
那領頭的喜笑顏開;“郎君若是明日還來,這空地,某家就給郎君留著如何?
明日里,郎君擺上一天,只給兩斤就行。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可以,阿貴,再給兩斤。”
四個軍侯,笑的合不攏嘴,拿了四斤白酒,歡天喜地而去。
大牛不情愿的嘀咕著;“郎君咱們這買賣可虧了,千錢一斤的東西,頂了它一百錢的地方,唉,真不知郎君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什么,就按照本郎君說的來,明日阿貴帶上兩個人,還來這里。
你帶人去西市,就像今日這般行事,
“千錢一斤,一個大錢都不能少,是否有人買,不重要,重要的是,叫百姓們都知道,咱們這五糧液的名頭。”
“走啦,還愣著干什么?收了桌椅,回叔父府里吃肉,快點的別磨蹭。”
“哎,郎君別催,我等快些收拾就是……”
一行人晃晃蕩蕩,天黑之時,才進了翼國公府里。
李鈺拿著兩種白酒,有兩個侍女引路,來到秦瓊的書房。
“大朗,何時來的?可曾去見過你叔母?”
“叔父,侄兒已經去過叔母那里了,聽下人們說,今夜叔父在書房用食,特地帶了幾斤美酒前來,孝敬叔父。”
“來人,給大朗搬太師椅過來……”
秦瓊指揮下人,給李鈺加了把椅子,又填了一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