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看這家就不錯,要不咱們進去瞅瞅?”
曾貴也是走不動了,這半夜,至少跑了幾十里了。
李鈺看著古樸典雅的大門,里頭院子里,燈火通明,卻沒多少人氣,
估計是生意冷淡,這樣也好,自己三人,就是找個地方睡覺罷啦,這種經營慘淡的,反而正好合適。
李鈺不想說話,他也累的不行,尤其是還要提防巡邏的武侯,精神高度緊張。
這會放松下來,又渴又餓又冷,點點頭,就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郎君來了,小人來牽馬,”
李鈺將韁繩丟給,上來招呼的幾個小廝,點頭答應。
心里不禁奇怪,這家青樓真是與眾不同,別家的,都是門口站個老女人。
這家到好,就幾個男人守在門里頭,也不見人出來招待。
誰料,心里的話剛落地,就從旁邊殺過來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兒,
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樣子,樣貌甚是清秀,竟比王可馨司徒兩人也不相上下,
不施粉黛,白衣如雪,一股冷淡孤傲的氣息撲面而來,小碎步,不急不緩,搖曳多姿……
成熟的蘋果一般,單是這種韻味兒,王可馨與司徒云砂,就要望塵莫及了。
李鈺還未說話,一道嬌翠欲滴的聲音,就從那婦人口里,傳了過來;“郎君里頭請,且隨奴家來。”
“前面引路就是。”
“諾!”
曾貴,大牛,無精打采的跟在李鈺后頭。
婦人帶著李鈺三人,穿過一處廳堂,又過了回廊,來到一處小院里。
才進屋里,就感覺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兒,撲鼻而來,芳香淡雅,李鈺的心神立馬放松了下來。
李鈺被讓到一處主位上坐下,大牛,曾貴兩邊站立。
他渴及了,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娘子這里可有熱水,某家口渴已久了。”
“回郎君的話,熱水有的,還是剛燒不久,此時用來正好合適。”
小媳婦兒的話剛落地,旁邊兩個十幾歲的丫頭,乖巧的上來倒水。
“咕咚,咕咚……”
李鈺一口氣喝了兩茶碗,才對著丫頭說道,;“給他們兩人也倒上一些。”
“諾!”
“郎君面生的緊,奴家還從未見過。”
“哦,某家從未來過平康坊,今日忽然來了雅興,便想來見識一番。”
“原來如此,只是這平康坊大小三百多樓,
奴家這院子,又是最里頭的清凈所在,郎君為何不在其他處歇息,何以舍近求遠,跑到奴家這里,”
聽著冰冷的聲音,再看這面無表情的女子,李鈺心里不舒服了;
“怎么,娘子這里就來不得!
這打開門做生意,笑迎四面客,喜納八方財,
某家來到貴處,娘子非但不喜,反還究根問底,卻不知是何道理?”
“郎君好口才,只這一問,就將奴家難住,也罷,郎君既然來了,相必也是打聽過跟底的,
既如此,不知郎君要選擇梅,蘭菊,竹,丹,桂,荷,哪一處院子歇息?奴家也好與郎君安排一番。”
李鈺心里一頓,好家伙,這家青樓,竟有七處院落,真是好大的派頭。
“如今正是冬日的季節,冬天的梅花,凌寒傲雪,幽幽冷香,隨風襲人,又剪雪裁冰,一身傲骨,其性,隱逸淡泊,堅貞自守,某家便選擇這梅花所屬的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