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劉,你還別說,這濁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喝著痛快啊……”
“那是,縣子所言極是,下官也沒吃過那五糧液,
是以也不知道滋味如何,不過自打從懂事起,天下萬民都是吃的濁酒,那五糧液什么的,吃不吃也不打緊的。”
李鈺一直覺得,大唐的濁酒,和他的白酒比起來,狗屁不是,
白酒一瓶就能,干趴下一個普通人,你濁酒得喝多少去?
這會和劉琪對干了一壇子,明顯說話都興奮的不行,而且舌頭還有點土拉,只是他自己沒在意罷啦。
“老劉這你就不懂了吧,等大牛將我那五糧液拿來,你吃上半斤就知道了,一定會叫你,美滋滋的。”
“多謝縣子美意,下官今日就嘗嘗?”
“嘗啊,拿來就是叫你們嘗地,來先干這碗了再說。”
“是,縣子請。”
“啊請請請。”
劉琪是沒事啊,喝了十幾年濁酒了,再說酒量也大,
李鈺已經明顯開始上頭了,誰說濁酒吃不醉那是胡說八道。
古代人又不會加酒精,又不摻假的,純糧食酒,誰喝多了都醉。
劉琪看看李鈺,又看看旁邊的啊貴,嘴怒了一下。
“郎君,不知您這是吃了幾碗了。
要不,就到這里吧,歇息一會,大牛拿來了五糧液,再吃如何?”
“不用,不用,又不是不給你錢,待我再吃他十八碗來,今夜就去打死那大蟲……拿酒來……”
李鈺一邊比劃著,一邊站起來,搖搖晃晃,
“縣子站穩了些,哎,哎,哎呀,縣子還是不要再吃了,倘若再吃十八碗,恐怕要傷身體的呀……”
兩人怎么也攔不住,只有任由李鈺,又吃了三碗,這才罷休。
又是哄又是抱的,總算將李鈺弄到墻邊的,榻上。
剛收拾好,大牛就拿著兩個小壇子進來了。
“要不,二位兄弟也坐下,我等同吃一杯?”
劉琪對這十千一斗的五糧液,早就聽說過多次了,且每日還有賣酒的那幾個,來給他繳納稅錢,
確實非常好奇,也想趕緊嘗嘗,可一抬頭看見大牛二人,就禮貌的讓了一句。
“主薄請,多謝主薄美意,不過我家大將軍有交代,郎君出去之前,我與大牛,不能吃酒。”
曾貴,確實被大將軍叫去一邊,吩咐過幾句的,至于說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那好,老夫就不客氣了,如今縣子歇息了,縣尊又去大理寺未歸,哎呀,當真是便宜了某家呀,叫我也嘗嘗這十千一斗的到底是何滋味?”
劉琪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倒出來的美酒湊到跟前,詫異一番以后,就一口干了下去。
一口下去,就不對了,想吐出來吧,又怕嗆著,只好,閉著呼吸,將三兩白酒干了下去。
“啊,好酒啊,就說是仙人釀造的美酒,也不過分。”
“什么仙人釀造的不過分?”
蕭統一邊接了一句,一邊從,外頭走進來。
“縣尊,哎呀,回來的正好,縣尊請看,這是大牛回去拿來的,五糧液,您看,這就是,”
“嗯當真清澈無比,怎么李縣子,吃多了?”
看著榻上睡的正香甜的李鈺,蕭統,問了一句。
“回縣尊,確實吃的猛了些,也攔不住他啊。額,縣尊去大理寺,事都好啦?”
“嗯好啦,見了大理寺少卿,將昨日之事,說了個清清楚楚。
順道也稟報了,李縣子,還在咱們這里的事。
哎呀,總算是能坐下來,歇息一番了。
劉主薄,你說,這五糧液怎么如此清澈呢?”下官哪里知曉,下官也不是釀酒的奇人,縣尊吃上一碗再說不遲……
“當真猛烈至極啊,平日里,你我二人也能分上一壇,
這五糧液,恐怕兩斤就要倒下了吧。”
“縣尊說的是啊,方才我與李縣子,分吃了一壇,又嘗了一碗這個,這會就立馬感覺,有些上頭,是以此酒美好,下官卻不敢貪杯了。”
“嗯,少吃一點也好,今日起,衙門里,三班人馬,不得休沐,全部都要在衙門里頭當值,
尤其是這里,一點馬虎不得,倘若出了事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是,下官這就安排下去。”
“好,你且自去,”
等劉琪離開,蕭統看著桌子上大小壇子,又扭過頭看看睡熟了的李鈺,蕭統閉上了眼睛,
感嘆一句;“真是好酒,可惜,有大事在身,不能暢飲一番納!”
曾貴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插了一句;“多了不行,不過,縣尊再吃他一碗到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