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帶車拉著癱瘓的母親,來長安縣衙就值,已經伺候癱瘓母親好幾年了。
李鈺上一世就是個孝順的,還貸款弄卡給母親看病。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樣性子的人,和同等人群,能玩到一塊。
那些個,善良,耿直,老實的,若是和狡詐,狡猾,耍小心眼,小聰明的人,就死活弄不到一塊去,這也是人性使然。
而且非但如此,這蕭統一肚子的真材實料。
行事雷厲風行,對待事物的看法,一句話就能說道點子上,這種人,只做個縣令,當真是虧才了。
隨著一步步的深入交談,兩人也是惺惺相惜,主薄劉琪,雖無大才,卻也是規規矩矩,本本分分做人。
李鈺當然也不討厭,三人談笑風生,正在說的痛快,就聽見大牛扯著嗓子叫喚,人還未到,憨憨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李鈺顯的有些尷尬,好歹也是隴西李氏出身,又是貴族階級,
堂堂開國縣子,這家里的下人,竟然如此沒有規矩,呼喊野叫的,成何體統。
“叫兩位見笑了,這跟班的小廝大牛,野路子出身,剛進府里幾個個月,規矩上還要慢慢來的。”
李鈺不好意思的笑著。
“無妨,為兄觀察你這兩個小廝,都是忠厚善良之輩,難能可貴,兄弟就有兩個,可喜可賀呀。”
“嗯?大牛你手里抓的這是?為何打成了這般模樣?”
李鈺正要客套兩句,就見大牛手里抓了一個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大牛將手里的賊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才憤怒的瞪著縣令蕭統,和主薄劉琪。
弄得兩人莫名其妙,再看地上被打的不成人型的可不就是衙門里的廚子?
“哼,郎君,您可得看清楚了再與人交厚。別上了當去。”
“大牛,怎么說話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打的?
這是何人,你們為何將他打成這樣?快些說個清楚。”
“啟稟郎君,方才小人去馬車里取香料之時,交代高平兄弟看住紅燒肉,就要出鍋了,想著加點香料進去好叫郎君待客,
高平內急,就交代兩個下人,守住廚房,去了一趟茅房,這廚子是縣衙里的,今日一直在廚房幫忙,誰知就在此時,他拿出毒藥,撒進了鍋里,
幸好老天有眼,大牛過來催促上菜,看了個清楚,若不然,后悔晚矣。”
褚棟梁說話利索,飛快的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幾個下人也不說話,拿眼鏡瞪著蕭統和劉琪。
李鈺聽得目驚口呆,我滴個乖乖,電視劇里的劇情,還真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蕭統只聽了一半就心里清楚明白,和劉琪對看了一眼。
便嚴厲的呵斥;“覃旭,你在縣衙也干了多年,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竟敢來做這等天怒人怨的歹毒之事,還不從實招來?”
“縣尊,小人冤枉啊,他們這是誣陷好人,小人方才就是打開鍋蓋,查看那肉食,是否能出鍋,并沒有做其他的事啊。他們幾個進來抓住小人就打,也不問青紅皂白,這哪里把縣尊放在了眼里……”
蕭統冷哼一聲;“本縣素來知曉,你是個伶牙俐齒的貨色。
這大牛對他家郎君忠心耿耿,又生性純厚,此種人,怎會無緣無故的將你毆打。
本縣看來,必定是這大廚說的實話,要不是大牛親眼所見,也不會惱怒到這般模樣。
你若說出幕后指使,本縣教你省去皮肉之苦,倘若你還癡迷不悟,繼續狡辯。
待查證屬實之后,你少不得要受那些皮肉之苦,還不說嗎?”
“縣尊,小人真的是冤枉至極呀,哪里有什么毒藥,小人就是攪拌一下肉食,不曾做那歹毒之事,
縣尊怎地不信自家人說話,卻來相信這些階下囚徒?”
主薄劉琪也忍不住了;
“住口,你這種貨色,老夫見的多了,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你些苦頭,怕是難以問出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