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出兩百個勞力不難,可是,這人來了釀酒的作坊,
小人也聽他們回去說了,大部分時間,都在作坊里干活釀酒,這樣的話,恐怕人頭上分到的田地,要種不過來了,請家主定奪。”
“族長請坐,這確實是個事,不過,府里正在對田地一事,進行整和歸攏,想必大家都聽說了的,
往后田地越來越多,需要耕種的勞力也不會少了。
不過,府里也是有計劃的,開春之后,就將所有河道兩邊的土地,全部安排好。
以后也不用再去劃分,這一塊是哪家的,那十畝是誰的了。
就按照人頭去分,成男分多少,壯男分多少,老男分多少就是。
包括咱們家生子,也包括五個莊子的農戶,全部如此劃分。
以后每個人需要伺候的莊稼,就在一塊地上,更不需要東邊跑兩天除草,西邊去幾天松土,這樣就減少不必要的浪費,又能加快進度,搶收搶種。
再歸攏一起治理,不再各自為政,比如,需要澆灌的時候,水車把水抽上來,這邊就不要再分誰的地,誰的田,
有幾個管事的,統一安排,大家一起,將水溝挖好,一塊地澆水后,將田壟堵住,進行下一塊,
按部就班,統籌進行,共同協作,如此省時省力,就不用耗費太多勞力了。
這般進行如何,你們也各自商討一下。”
一群老頭這才開始三三兩兩的互相小聲說話,其中一人和其他人商量過后直接站了起來;
家主的意思,我等都明白,只是不知,這成男分多少,老男又分多少,請家主示下。”
李鈺對這里的勞動力投入和產出,不太清楚,或者說一無所知,就是前世,他也沒有種過地,算是小白一個,這個問題上還真沒有發言權,只能問計與眾人了。
“諸位族長,族老,有何看法不妨說出來,大家商討決定,本郎君也沒下過地,實在不好說出來個子丑寅某。”
只見族長一排的后面,一個族老站了起來道;
“啟稟家主,成男力氣雖猛,卻沒有后勁兒,四十畝恐怕都艱難,
老男雖然伺候了一輩子莊稼,卻是心有余力不足,三十畝都不好糊弄,
只有二十八到四十八中間的壯男,力氣充足,后勁也夠,
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壯男若是牟足勁頭,可耕種八十畝上下,還請家主明鑒。”
另一個老人,也站起來應聲而和;“正是如此,劉家的族老說話,頗為中肯,
我也贊同,基本就是這些數了,再多恐怕要累壞人的。”
大廳里一群老頭,紛紛發言,表示說的一點不假。
李鈺也是有考慮,有這些人說出來的經驗,叫他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不論這幾百戶家生子,還是其他五個莊子的農戶,都是他這一世立足的根本,哪能往死里使喚的。
可不能學習那萬惡的資本家,輕來輕去搬倒山多好。
一次性把人弄的半死,不出十年,五個莊子全是一群傷力勞損病,那等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大大的不劃算。
“諸位族長,族老,且聽我一言,不論家生子,還是莊戶,都是人,不能往死里逼迫,
咱們活著,不都是盼望著,能更好的生存下去,過上更舒服的日子,既然如此,豈能與初衷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