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郎君,沒人教,奴家當年要不是阿郎救回來,早就餓死街頭了,為府里做些事,跑腿出力,也是報恩,更是理所應當。”
鄒娘子哪里經歷過這種大場面,雖然說話慷鏘有力,卻低著頭有些發怵。
“不錯,不錯,知恩圖報,心性善良,真磨煉幾年,也未必不能獨當一面,
今日起,你先暫代農莊耕種的大管事,且去柳叔那里坐下吧。”
“是。”
鄒淑儀壓制著狂跳的心肝兒,一步一步挪到,柳萬泉身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她實在想不到,新農莊無非就是耕種田地的事兒,竟然地位如此厲害,
還在幾大管事的上頭,直接坐在地位最高的柳萬泉身邊……
“好啦,人都到齊了,今年算是過去了,來年的事,也都說清楚一些,無非就是三樣;
其一,莊子的修造繼續進行,新的釀酒作坊,更大的糧倉,也要再建。
這二嗎,就是統一耕種的事了,來年開春,將土地快速整合,再請一些種稻谷的好手,回來教授莊戶。
木料庫房,和拆遷老舊莊子的事,要同時進行,不要耽誤了。
等作坊建成,可以使用,蕭兄就要受累了,全力以赴釀造五糧液白酒,至尊和那些將軍們,可是翹首以盼等著的。”
所有管事都點頭表態,領會了來年該做的事務。
“好了,明年的事都說完了,那幾個辦事疏忽大意的也懲處了,
剩下的就是獎賞了,這事卻不用你們商議,本郎君一人可定。
李忠,你怎么還站著,你也是前院的大管事,今日是有分量坐下的,也不用你當值伺候,坐下說話。”
“是,謝家主寬厚。”
李忠這才走到馬巨旁邊坐下,府里的上下事務,一直都是重中之重,只排在糧倉重地后頭。
“各大管事,一人兩貫,下頭的管事一貫,
其余有差事的,和府里伺候的,多領一個月的月例,另外加布一匹……”
鄒淑儀啥也沒聽進去,就聽見說,大管事一個人給兩貫銀錢,
鄒淑儀傻眼了,難怪都爭搶著做管事,自己也領了兩次的月例,一次兩百錢,
已經把一家人樂的合不攏嘴,這進來坐一下,就給兩貫了?
“鄒大管事?”
“想什么呢?”
“啊!”
鄒淑儀醒過神來,才發現,各大管事,都在往外走了,那日夜偷偷想念的小郎君,也不見了人影。
“林管事,這都散了呀,我這就回去,這就走。”
容娘好奇的看著,和自己阿耶交厚的新任農耕大管事;
“回去?
你要去哪?
年年今日,都是要在府里用吃食的,剛才郎君還說,賞賜幾桌席面,你坐了半天都沒聽見?”
“啊?我聽見了,聽見了,只是我一個女人家的,去和各大管事一塊那個,是不是不太合適吧,林娘子?”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坐在柳叔旁邊半天了,還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
若是覺著不合適,你也可以和我一道,府里又不是沒有女管事,不過,我還是勸你別去湊合了?”
“為何?
既然娘子都說,有女管事的席面,我也是女人,為何坐不得。”
容娘看人都走干凈了,就剩下自己兩個跟班昔春,探春,又不是外人,這才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