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兄的為人我也知曉,最是仁厚的了,奈何他阿耶,唉……
你請他過來也行,為兄支持你這想法,不論將來如何,總算他與咱們還有寶林交好一場。
咱們這幾個兄弟,將來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更不能袖手旁觀,否則還算是兄弟一場嗎?”
程處亮也放下筷子琢磨著;
“律師兄人品確實不錯,公認的老好人,問題他那阿耶可是太上皇的死忠,照我看納,日后沒有好果子吃的,我覺得還是距離他們家遠遠的為好。”
李鈺還沒有說話,程處嗣就立馬呵斥道;
“你說的什么胡話,兄弟一場,怎能如此做想,若是看著兄弟落難而無動于衷,那還算是個人嗎?
你說說,將來我與處弼,和鈺弟落在難處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這樣明哲保身?”
李鈺也沒想到,幾個自家兄弟吃個酒說個平常話,程家大兄就生氣成這樣,再看看右手坐著的弼馬溫也是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家二兄。
程處亮委屈無奈的辯解著;
“大兄息怒,大兄先息下怒火,弟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呢,不論你們哪個,將來落了難處,我程處亮一定是爭前恐后,豁出性命也要和你們站在一邊的,大兄息怒。”
李鈺想起來自己曾經被圈禁的那兩天,好兄弟程處亮,給自己松了一只燒雞,被秦叔父抓個正著,當場打的皮開肉綻,
回家再被程魔王揍了一頓,但是一句疼痛不喊叫,一句埋怨也不說,咬著牙扛下來的事兒了。
李鈺抓住程處亮的一只手,看著程處嗣勸阻著;
“大兄息怒,二兄他的為人秉性大兄知道的清楚,我們兄弟要是有難,他第一個就沖上去廝殺了,怎會是不顧兄弟生死之人,
無非就是嘴上每個把門的,言多難免有失,大兄莫要仔細計較,都是自家的兄弟,何必動怒,請大兄明查。”
程處亮也是怕程處嗣的,其一大兄乃是最穩重的一個,再者將來可是一族之長,其三還是他的嫡親大兄,若是給惹毛了,一會兒揍你一頓,又不是不敢,且又不好躲避,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別嗆他為妙,程處亮厚著臉皮嘿嘿的笑著說道;
“大兄別生氣了,裴律師與你們交厚,弟與他只是平平之交,所以也不算說錯不是,若是咱們兄弟,那我鐵定是拿命來上的。”
程處嗣想想也是如此,二弟確實和律師不是一路神;
“嗯,我也不是故意生氣發怒,只顧著揪心律師兄的難處,忽然聽見你說離開他遠遠的,就無名火上升,
雖然你與律師兄不太交厚,但是為兄作為嫡親長子,教訓你那些你也得聽著,且我說的并不框外。
雖說律師你們倆交情不深,但是他終究是和我們幾個走的甚近,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到時候,我們不忍心看著他受難,自然會想法子幫他,而你又是我們的兄弟,自然又不會看著我們落難,
也算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面,是以你那話也有些不對勁的,日后不可再說,否則我就抽你的鞭子叫你長個記性,免得你將來口不慎言惹出禍事。”
看著大兄不再發怒,程處亮又開始恢復了嬉皮笑臉;
“來來來,我敬大兄一杯,大兄的教訓,小弟記住在心里了,早晚需要小弟之處,大兄只言語一聲就是,小弟立馬跑的快快的,把大兄交代的事情,給辦的妥妥當當,絕不會叫大兄失望的。”
程處嗣看著嬉皮笑臉的兄弟,也是無奈至極,不過他對兄弟說的話倒是不用懷疑的,舉起酒尊兩人碰了一下,程處嗣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這才說話;
“處亮你的為人,我是清楚的,絕不會質疑什么,只是你這嘴皮子上的功夫,真也叫人佩服,早晚都能說個彎彎道道……”
“那是,大兄你們別不服氣,小弟只要樂意,死的都能給他說活嘍,圓的我也能給他說成是方的,而且說的那叫一個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