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廣這一點是個可取的,他知道自己性格驕傲自大,處理事務難免驕橫跋扈,辦不好差事不說,還要四處得罪人。
但他唯一的好處就是,能聽進去勸解,特別是一直支持自己的四叔父,六叔父,還有這眼前從小照顧他到大的岳子鵬。
只要這三人開口,立馬就能安撫住崔廣,這三人的話,崔廣也最是聽得認真。
聽得岳子鵬詢問,崔廣立馬點頭說道;
“安排了安排了,我偷偷接到你的書信就沒打開,直接當夜偷偷去找了兩位叔父,兩位叔父看了你的書信,商量了好大一會兒,才放我出來,第二天開了祠堂,直接就找了理由借口,去了長安城,此時恐怕已經到了,有兩位叔父坐鎮長安,再有子鵬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了,那個該死的瘟神,我不信他能逃出子鵬你的算計,只要咱們步步穩扎穩打,一定能把他徹底壓的死死的,叫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崔廣說到這里,牙都咬的緊緊的,那表情,恨不得撕吃了嫡親的兄弟,岳子鵬聽到這里,再多放下幾分惦記,一臉輕松的笑著;
“既然有兩位族老去長安坐鎮,雖說抵不過二族老三族老,卻也不妨事了,三族老那一直都是中立派的代表,向來兩不相幫,只聽大族長的命令行事。
只要壓制住那家伙,登上大族長位置的時候,三族老立馬就是郎君的親信,可以托付重任。
到時候,二族老就是再不愿意也回天乏術,屆時少了一大半的阻力,不出五年,郎君就能把咱們崔氏大房,料理的清楚明白。”
聽著最聰明的心腹不慌不亂的分析局勢,崔廣心里慢慢踏實了下來,但想起長安城已經被那該死的瘟神經營了一年多,又有些煩心;
“子鵬你還沒說咱們去了長安以后該當如何呢?”
“郎君莫慌,一步一步來,咱們去的光明正大,就不怕誰跳出來阻攔,郎君帶著大族長畫押的手書,接手長安的一切事務,都是名正言順。
若是有不開眼的小丑蹦跶,哼哼,郎君也不要發怒,請大房四位族老出面主持公道便是,咱們連手都不用動的。
三位掌管刑罰的族老,和一位主持買賣的族老坐鎮長安,郎君您何必去生悶氣,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不就完了?
二族老可是我大房執掌刑罰的第一族老,到時候他咬著牙也得把他們自己人親手打殺,郎君您只需要找長輩解決困境,就能禍水東引,硬拼可不是智者所為?”
“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廣仰天大笑,得意至極,大笑之后的崔廣,指揮下人全部散開,這才對著岳子鵬說道;
“子鵬,那該死的心狠手辣,畜生一般的歹毒,又養了許多死士,咱們可得小心一點……”
岳子鵬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郎君不必擔憂此事,這次我帶了我們岳家兒郎一百三十六人,個個都是和東突厥,那些野蠻人廝殺過數陣的彪悍男兒,就他那些死士不動便罷啦,敢有絲毫舉動,立馬就叫他們人頭落地。”
“好好好……”
崔廣聽了這話,一連三聲叫好,高興的渾身顫抖,開心的想要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