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嫡親長子正想繼續請教探討,沒想到人家直接開口就剎住了車,孔志玄也只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某唐突了,各家傳承都有秘法,哪能輕易泄露出來,娘子今日的言語已經調撥了許多,再貪婪下去就非是智著所為了,娘子之學問,某家佩服。”
旁邊的顏家嫡長子也笑著插話緩解尷尬之處;
“娘子博學至此當真是叫人詫異至極,經史子集咱們就不用再討論下去了,某厚顏不敢請教,諸位娘子可通音律之事,能否高奏一曲,我等也好聆聽仙子妙音,不知可否?”
“可。”
沒多大一會兒就聽見前頭彈琴的聲音響起,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裊裊傳來,聲音清脆無比,余音繞梁。
李鈺長嘆一聲小聲說道;
“娘子這院子里真真是能人輩出啊,前頭說話那娘子某都想見識一番,此女高談闊論,似乎與陰陽五行之道頗有深造之處,某揣測之,必定是有出處的吧。”
李鈺對面的虎牙美女輕輕一笑,兩個酒窩顯露無疑;
“郎君您抬愛了,我那妹子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早些年里不過是救過一個游走四方的文人,那落魄的文士便以家傳絕學教授于她。
剛好今日那孔夫子的門人又問到了我家妹子專精之處,所以才能多說幾句胡言,郎君莫要當真了去,雕蟲小技班門弄斧,叫郎君您見笑了。”
李鈺微笑不語,端起茶碗里的花茶一飲而盡,既然人家不愿透露太多,自己也不好去追根到底強人所難不是,總歸來說今日招待好這群士子文人,便算是圓滿結束。
一群士子由幾個美女陪著,又是風花雪月,又是吹拉彈唱,幾個娘子的手下都調教了幾個侍女,皆是能歌善舞之輩,一眾年輕人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一直到日落時分才陸續離開。
李鈺和虎牙美女邂逅半日,也算是盡興而歸,雖然和虎牙美女見過兩面可是李鈺始終沒有沒有去問姓名出處,人家不說李鈺也不去相問。
李鈺覺得沒有必要把一切都整得明明白白的,就像無間道里的那位,空閑了去心理咨詢師哪里坐坐,或者說說話,放松一下心神,或者躺在沙發里安靜的睡上一會兒。
只要心里舒服就成,茫茫人海能找到一個能說話不抬杠的,實在是難能可貴至極,何必因為一點小事就打破這種奇妙的平衡呢?
李鈺覺得自己一肚子秘密,不敢向任何人吐露,可不是就像那無間道的哥們兒?人家還不能有些秘密了?
這個善解人意的虎牙美女,也像極了那個心理咨詢師,不論你何時來都能善意的接待你,給你安慰,給你溫暖,如此就足夠了。
只用付出一些銀錢絹帛之物,便能享受輕松寫意的片刻,時不時來偷得浮生半日閑,豈不是妙哉!復又何求?
送走了一群尊貴的客人,幾個美女叫下人關了大門聚會在虎牙美女的屋里,下午被叼難發問的那位開口說話;
“姐姐,這藍田縣伯當真厲害至極,以世家門閥的身份竟然能邀這些圣人門徒的后人出面陪客,此一點當真是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