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隊正,不過俺明白族長說的都是有道理的大學問,咱們族長說出來的能不好嗎?那鐵定是好學問大學問的,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啊?”
“那是!那是!”
“肯定了,你說這不是屁話嗎,族長嘴里念出來的哪還有不厲害的?”
“就是就是,否則怎么能弄出八仙桌太師椅來?還整成那么好吃的烈酒,快活了天下人的口腹之欲。”
“就是就是,咱們族長處處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個月只給咱們發一斤白酒,真不夠吃的。
我每次拿著發回去的白酒,都直接被我阿耶搶走了,就給我嘗了兩次,兩小口,真把我饞的夠嗆了!要是每個月能給我多發個三五斤的就更美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護衛搖頭晃腦的自說自話,似乎對每個月只能分一斤白酒的福利,有些不太滿足,
一臉很是遺憾的表情,這壯漢剛一說完就被今日當值的領頭馬十九一巴掌扇在了頭上,扇的說話那壯漢趕緊縮了縮脖子。
“你這混賬東西,想的還怪美里,給你每個月發五斤?都給咱們族人吃光光了,拿什么去交給那些大戶們?
人家那些大戶給咱們族長好多銀錢呢,不要給人家交貨的嗎,都分給大家吃進肚子里,那些天下的大戶們還不來咱們莊子里鬧騰個翻天覆地?
到時候咱們理虧的不行,聽著人家來罵阿耶罵阿娘的又不好還口一句豈不是要窩囊死,真真是蠢貨一個!”
馬十九也不是真的打人,都是一個家族的族人,就是打個熱鬧罷啦,那挨揍的年輕漢子,愁眉苦臉的說道;
“可是十九兄長,俺真的想吃一回那美酒呀,每次都被你叔父把一斤全部拿走了,我這不是饞嘴嗎!”
馬十九學著族長那樣的神情,還雙手背在后頭;
“嗯我都知道,咱們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的,別說一斤了,就這一斤還是看在咱們是族長的護衛份上才有呢,你們看看除了咱們這一百多個護衛,其他誰來領過半斤?
別說你了,大家都一樣的,發了白酒拿回去都被各自的阿耶給沒收了,就你一個人饞嘴!你問問哪個不饞?”
那挨揍的年輕漢子笑著湊了過去;
“那十九兄長,您這腦袋瓜子可是靈光無比的,要不給想個什么法子,咱們兄弟好好吃他一回,如何?”
馬十九屬于一根筋~張開嘴能看屁股眼兒的人,一根腸子直通到底,不會拐彎抹角的,偏偏最是喜歡別人夸他腦子好使,聽了這話立馬上當,皺著眉頭可勁兒的思考問題……
“嗯……我想想啊!對了,劉大家長前日不是叫咱們幫他去作坊里出了一天力氣嗎,這個忙不能白幫,今天下了值,咱們去訛他去,叫他想辦法請咱們好好的吃一頓,干脆一回吃個過癮!”
一群人高馬大的漢子一聽說劉大家長的名頭,立馬嫣兒吧唧的,個個都閉住了嘴巴不敢接話,眾人都知道馬十九嘴里的劉大家長說的是誰?
那是前任后院內宅第一大管事劉小娘子唯一的兒子,第二大劉姓的大家長~劉鐵蛋,釀酒作坊里的一個二管事。
即便劉鐵蛋就十幾歲的年紀,相比這些都已經成丁的壯漢,劉鐵蛋不過就是個孩子罷啦,可是人家名頭可是厲害無比的,一姓的大家長啊,開什么玩笑,敢去訛人家?
即便劉管事只有十歲,那也是一姓的大家長,身份可是非常尊貴的,家生子十九大姓,十九個大家長,這是幾萬人馬里頭最尊貴的十九個人了,掌管著一姓的家法呢,一整個姓里頭的族人,生死大事兒可都在大家長一個人手里捏著的……
可不是按照歲數大小來論的,也只有馬十九這個憨貨,又是劉大家長的表兄,才敢說去訛人的話來,其他人誰敢接這嚇死個人的話茬子?
馬十九背著雙手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滿是厭惡惡心;
“怎么著?一聽說去訛人都慫了?瞅瞅你們這慫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