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不要煩惱,會有客人來買的,且我這紙可不是用來寫字用的,而是另有用處,且那寫字的紙都是那些幾百年的老店制作,咱們要搶人家生意也沒有辦法的,讀書人要買紙肯定是選擇買上等的,哪能選擇來咱們剛開門兒的店鋪子里花錢?”
程處嗣有些疑惑的問道;
“為兄這下更聽不明白了,你叫為兄找那些熟手匠人來幫你做紙,這做出來不賣給讀書人,難道賣給那些不認識字兒的百姓拿回去供著不成?”
“哈哈哈哈,大兄不必煩惱,走咱們去后院里,小弟教給他們個新法子,看看做出來的紙到底能不能按照我心里想的那樣!”
程處嗣聽了這話立馬停住了腳步,臉色凝重的說道;
“阿弟且慢,都是四處請來的工匠,可都是不熟悉底子的,難道你竟然要教授他們新的秘法不成?”
李鈺詫異的回了一句;
“啊是啊大兄,不教他們方法怎么干活?”
“這……這樣就得想個法子了,最好是能把他們六個買下來,不過人家都是安安生生有朝廷戶籍的工匠,可不是奴仆身份的,要是不愿意咱們可不好用強的,這如何是好?”
昔春小心的湊到李鈺跟前小聲說道;
“啟稟郎君,程家大郎君說的非常有道理,不得不妨啊,咱們的秘法豈能隨隨便便叫生人得去?要不然咱們再等上一陣子,奴婢派人去行市里查看仔細買來幾個做過紙的匠人?”
李鈺看著緊皺眉頭的程處嗣,又看看一群緊張無比的侍女,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我也曾叫人提前去人牙市里打聽過了,沒有這種匠人奴仆的,天下會做紙的匠人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老牌門戶,大兄你能找到的匠人鐵定也是和這幾家做紙的門戶是什么遠房的親戚,或者分支門戶的后人,外人根本不可能學會人家的手段,所以基本無從買起,就用這些人吧,可叫他們簽下契約,說明情況,保證不外傳出去,咱們再給他們一些銀錢作為交換,我看這樣就行了,我也交代族里的人馬,仔細看著學著,學會了還是咱們自己人用著方便。”
“也只能如此了,賢弟你想過沒有,就叫這六個人給你做長工?每個月多給幾個銀錢絹帛,請他們一輩子!
這樣他們就不會接觸外人了,若是能再送他們一套你莊子里的新宅子,那就更好了,他們鐵定高興的不行,這樣一來他們全家老少都住在你的莊子里,如此更加靠譜,賢弟你說呢?”
李鈺一拍大腿;
“妙計呀大兄,小弟都沒有想到這個呢,只一心想著要買些會做紙的奴仆,大兄你說的這個法子就很好,我看十分不錯,可以嘗試的,走咱們去后院里頭再說詳細。”
“好。”
一大群人烏泱泱的來到大將軍府最后的一進大院子里,等待多時的李氏二房的人馬看見族長進來都爭前恐后的擠過來行禮;
“拜見郎君。郎君萬福金安。”
“見過家主,家主萬福金安。”
“小人拜見李縣侯,侯爺您萬福。”
李鈺笑著擺了擺手;
“好好好,大家都免禮都免禮,來來來族人們還不拜見我大兄,更待何時?”
“是。”
殘差不齊的答應聲此起彼伏,李家莊過來的人馬又拜見了程處嗣,等都忙活一通之后李鈺對著六個工匠說道;
“有勞諸位前來相助,某家這里感激不盡,多謝了。”
看著尊貴無比的侯爺如此平易近人,一群工匠明顯害怕的輕了一些,趕緊一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