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君,阿貴兄長其實和大牛沒什么兩樣的,換牛羊的時候,只要起了性子,開頭的時候兩個鐵鍋換人家一只羊,被那些草原人夸上幾句,再給安排兩個女的睡一晚,就開始胡亂安排!
根本就不怎么查數的,有時候就是一堆東西換多少羊,一堆茶葉換幾個牛,一捆絲綢換幾個馬……”
報信的下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屋里人的臉色,只見內宅第一大管事的臉越來越黑嚇的不敢再說低下了頭去。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諸位娘子你們看看,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那曾阿貴就沒管過事的,這去了大草原上,鐵定是張牙舞爪,到處得意忘形。”
李鈺笑過以后看著劉娘子的臉;
“我沒說錯吧?他根本就不識數的,算上一個兩個還行,超過五個的數目阿貴根本就算不清楚,大牛就是個應屁蟲,馬賓王估計氣的夠嗆了。”
“郎君,奴家真是不明白了,您為何要指定到了草原上都得聽他倆的,您看阿貴那個瘋子,換東西做買賣哪有一堆一堆進行的?都不查數的嘛?”
劉娘子最后幾句是對著回來報信兒的人說的,中間稟報事情的趕緊回應;
“回大管事的話,阿貴兄長根本就不識數,他把派去的七個賬房先生氣的全部一肚子氣,有三個先生都被氣的暈死過去,天天吃苦藥恢復身子,剛開始的那七八天亂糟糟的,賬都沒辦法記清楚。
后來馬大管事想了辦法,不記錄單個的數目,只寫好某天上午換了什么,大約多少東西,某天下午換了什么,又用掉幾車貨物,然后又安排人馬把剩下的分開裝車,絲綢,茶葉,鹽巴,鐵鍋,每一車都多少放一些,
然后登記清楚,第二天把登記過得車馬弄在前頭,叫阿貴挑選分好的車拿去換牛羊,要不然不要幾個月就能把東西浪費完的。”
李鈺也是笑得不行;
“馬賓王就是馬賓王果然值得許多銀錢,那幾個沒有氣倒下的賬房恐怕也夠嗆了。
在族里的時候,一個大錢的事情都要寫的詳細明白,這去了草原上一車一車的買賣交易稀里糊涂的,沒氣死他們就算不錯了。
這件事上我不后悔,重開絲綢之路若是叫能人過去,便宜肯定是有的,不過路也會越走越窄,直到最后偃旗息鼓,徒勞無功!
草原上的人也不是傻子,要是一個數一個數的把他們教能了,以后得買賣就不好做了,別說咱們這邊記錄不清楚,那草原上的人同樣也是一筆糊涂賬,如此甚好的,正合我意!”
“對了,你們回來的隊伍走到了哪里?還有多遠能回長安?”
“回郎君,這會兒他們走到哪里也說不明白,估摸著年前能趕回來的。”
“嗯,那你們這次弄回來多少牛羊?多少馬匹?”
“馬兩千八百多匹,羊一萬四千多只,牛三千九百多頭。”
“李義!”
“人在,郎君請吩咐。”
“你親自去一趟秦家叔父哪里,把這里的事情稟報清楚,至尊這回應該放心了。”
“是郎君,小人立刻就去長安城里稟報。”
李鈺點了點頭又打發走了報信的三個族人,嘴里嘀嘀咕咕;
“雖然不少了,不過給我心里想的數目查的太遠,特別是牛和馬,難道草原上已經窮成這樣了嘛?”
馬大管事安排小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