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五六十歲的壯漢大步而出,來到院中對著正在欣賞夜景的李鈺彎腰下拜;
“拜見家主郎君,郎君萬福金安。”
“免禮。”
“謝郎君。”
直起身子的威猛壯漢輕輕欠了下身子對著自家的閨女開口;
“見過娘子。”
梁景珍不敢受禮趕緊挪開幾步,嘴里急聲叫道;
“阿耶快快不要如此。”
“謝娘子。”
“不知郎君到來,未曾遠迎請郎君降罪。”
“你也不知道我會到來,何罪之有?且去屋里說話吧。”
“是,郎君先請。”
“嗯。”
梁景珍的阿娘趕緊出來給李鈺行了禮,又把院子里一群孫子趕走,再指揮著幾個子婦;
“快速燒些熱水給郎君吃。”
“是阿娘。”
進了屋子李鈺坐于正堂上首,梁景珍站在旁邊伺候,其阿耶站在下手,李鈺不緊不慢的開了金口;
“你這院子里挺熱鬧,看著生機盎然,叫人喜歡,咱們的族人就應該這樣,子孫滿堂后代茂盛,人少了總叫人心里不踏實的。”
“郎君說的有理,族人多了才能保證有足夠的武力,少了真是不行的。”
李鈺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說著;
“話是這樣說一點不錯的,可是也得會教才行,像你這般的教法,兒女都是懂事的,可以托付重任,當然多是多益善了!
似前陣子那般的幾家,好好的差事不正經做,非要去糊弄,貪墨咱們家族的銀錢絹帛,最后落得以身試法,短壽夭者,更有甚者,還要圖害大管事,這種東西多一個都是禍害,不要也罷!”
梁景珍的阿耶是個老實人,不會拐彎抹角,甕聲甕氣的回應著;
“郎君不必惱怒,那幾家確實是老的沒有管教好崽兒的,最后死在家法之下,也是咎由自取!
如今族人們都當做教訓時時提醒各家的崽子,我看著比以前好多了,至于那個膽大妄為的家伙,不過是領養回來的流民之子,天知道其父輩的血脈是什么東西?
竟然膽大包天想要謀殺內宅第一大管事劉家娘子,殺了他一家都是輕的,也就是這樣的外人了,咱們家生子十九大姓里頭,便是犯了家法要處死之人,也沒人敢如此大膽的。”
“話沒錯,但是不能強制分成外人和自己人,如今鄒家姓和公輸姓,都是咱們二房的族人了,再提起什么內外之分不免叫人心涼三分,這種說法以后都要改改的。”
“是郎君,小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