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什么意思?”顧恒鈞直接問道。
付芷容一臉溫和的看向顧湘宜:“湘姐兒可別誤會,母親沒那個要你鋪子的心思,就是想著你年紀小不經事,一時半會的經營不好那鋪子。正巧我娘家是經商的,手下的人都是理賬賣貨的好手,派兩個人幫襯著你,可不好?”
顧湘宜看向付氏那一臉虛假,心頭不禁一陣冷笑,輕輕頷首說:“母親說的是。”
這丫頭今日這般好說話,付芷容倒是有些吃驚。
“既如此,回頭我派幾個人到玿筆齋去,所有活兒交給他們都可以,你也好落個清閑。”
顧恒鈞察覺到她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咳嗽了一聲說:“不成,玿筆齋在大姐手里時就那兩個人在,到了湘姐兒手上你添了那么多人,那大姐知道了肯定不愿意。”
又是他大姐!每每聽見大姐這二字,付芷容都覺得心肝一顫,氣的不行。
可面兒上她又沒辦法顯露出來,只好說:“那時候自有大姑姐幫襯,可現在是湘姐兒一個未及笄的孩子掌事,難保有不周正的地方,我這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話音剛落,顧恒鈞身邊的柴春快步進入,說道:“伯爺,大夫人,堂姑娘來了。”
“堂姑娘?”付芷容袖中的手猛地縮進,問道:“哪個堂姑娘?”
“大奶奶獨女。”柴春回答。
這一刻,付芷容幾乎聽見了小算盤被砸碎的聲音,下意識看向顧湘宜。
死丫頭好手段!
知道不能違抗當家夫人的意思,她就提前去尋了顧斐的女兒來,到時候這些事豈不是都傳到顧斐耳朵里了?顧斐知道了付芷容有心霸占顧湘宜的產業,那能有好臉色?
付芷容深吸一口氣,硬撐著面兒上的微笑說:“快請堂姑娘進來。”
裴青雪穿了一身撒花煙羅裙,跟著丫鬟進到橈祥院,恭敬的像舅舅舅母請安,禮儀周到無錯處,看著頗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付芷容還算寬心。結果下一刻,裴青雪就坐到了顧湘宜身邊,親昵道:“湘宜妹妹總算是邀我過來了,這幾天我和母親別提多惦記你了!”
好樣的,果真是顧湘宜搬來的救兵!付芷容只覺要氣死了!
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對玿筆齋有圖謀的?不過是派周媽媽去了一趟玿筆齋,里外只是看了一圈,按理說不會懷疑到這上面才對啊!
付芷容眼神深沉,知道這六姑娘實在不好對付。
“我也惦記著姐姐和姑母呢!”顧湘宜笑著看向付芷容:“母親若沒什么事,那女兒就去同堂姐說話去了,正巧玿筆齋新進了香墨,想著讓堂姐帶回去給姑父用呢。”
付芷容只得點頭,又擔心顧湘宜會將適才的事告知裴青雪,不是很情愿放兩人出去,于是心虛道:“青雪回來一趟實屬不易,不如留下陪舅母說會話吧,湘姐兒你也是的,那香墨怎不知給你父親送一些?”
顧恒鈞頓時擺手:“那東西我用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