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相信那是我的事,我相信湘兒不會那樣做,大早上的你別自找沒趣。”顧恒鈞甩手便要走。
顧芳宜急了,攔住了顧恒鈞的路,以指示天說道:“女兒扯謊一句,那就叫女兒不得好死!女兒的下人的的確確瞧見了六姐姐從外面跳進來,怎會有假?父親只需進去搜一搜那件斗篷就知道了,女兒的下人一眼便可認出來!而且這不僅會給咱們顧家丟臉,對于六姐姐的安危亦是問題,翻墻這種事大家閨秀怎么能做?那多危險啊!”
幾句話就說的顧恒鈞有些動搖,他回過頭說:“成吧,我進去找你六姐姐好生問一番,這件事到此為止,家里上下誰再敢傳的,就地給我發賣出去!”
說著,面含怒氣的顧恒鈞打算進到屋內。
石榴頓時跪了下來,擋住了顧恒鈞的路,磕頭說道:“姑娘天亮之后方才睡著,正是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前些日子為了給伯爺您做雙鞋,幾乎是熬了好幾個通宵。姑娘沒學過針線,之前一直沒人教,奴婢的手藝也很差,姑娘那是熬紅了眼啊!伯爺您信奴婢一句,姑娘絕對不可能深夜出門,也不可能早晨翻墻回來!”
“信與不信我得親自問了湘兒才知道。”
見石榴如此阻攔,連顧恒鈞心中都覺得有些蹊蹺,便更加堅定了進去的心思。
顧芳宜是個急性子,眼瞧著石榴聲聲泣血般為顧湘宜賣好處,顧芳宜氣的又是掄圓了一巴掌上去,罵道:“你個下賤的東西,說謊時臉蛋不紅不白的!速速給我讓開,擋了我父親的路你是想死嗎?”
此刻,屋內的門突然打開,顧湘宜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內,看著院子里的一切。
她的丫鬟全部跪在地上,石榴本就一夜未睡此時頭昏腦漲的很,可適才那聲巴掌清脆極了,甚至屋內的顧湘宜都聽見了個真切,可想而知有多疼,這讓顧湘宜無法容忍。
她一把將門推了個大開,邁步走了出去,面上不帶一絲笑的給顧恒鈞請了安,接著看向顧芳宜問:“七妹妹又抽的哪門子風?”
“你胡說什么!”顧芳宜毫不退讓道:“就是你夜半三更在外頭鬼混,大清早上的不敢走大門翻墻入內,我帶著父親來了,看你如何狡辯,父親聰慧,絕不可能被你三言兩語騙過去!”
顧湘宜看向顧恒鈞:“父親也是這么想的?”
“許是你妹妹的下人看錯了。”顧恒鈞有些為難的說:“不然就進去瞧瞧吧,看看有沒有那件斗篷,不然這下人們的嘴無法約束,回頭再壞了你的名聲。”
只聽顧湘宜輕笑一聲:“真是好笑,七妹妹若誠心栽贓我,隨便指一件斗篷就說是女兒早上穿的,那女兒的清白如何證明?”
顧恒鈞果然被說住了,轉頭看向顧芳宜。而顧芳宜也不傻,連忙叫來了自己的丫鬟,那丫鬟說:“奴婢瞧見六姑娘穿著一件拖腳的淡青斗篷,看似不像是姑娘平日穿的,當時六姑娘從西北角的墻角處翻進來,被奴婢正好瞧見,絕對沒看錯。”
“那好,咱們就進去看看,究竟有沒有這件斗篷。”顧恒鈞手一輕揮,身后的三個婆子就進入屋內,開始翻找,根本不容顧湘宜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