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藏著掖著啊,我們知道我們菜。”雖然他這句有點損人的話已經壓低了聲音,但田銳澤依然確實地聽到并且做出了回應,“創子那一把TB真的犯罪,我們自己都看得出來我們四個人配不上陸社的實力。”
他揚起手拍了一下身前椅子里坐著的那個玩家,而那個玩家也摘下耳機回過頭來,正是被點名diss的肖創:“況且我們這個隊伍也真的不是準備固定打多久的,就是打個?大Major圖一樂,打完比賽人陸社愿不愿意認我們這幾個臨時工隊友還兩可呢。”
“是啊,”屏幕黑白下去的肖創也抽出空來插了一嘴,“陸社平臺更高是件好事,這整個比賽其實都是她拖著我們四個在走。別的不說,要是她能分身五個自己打五個位置和你們接著來,你們贏不了幾把的。”
“這確實。”親身體驗并且得到了表演賽中那位直接受害者的第一手報告的藺同光對這樣的贊譽沒有什么疑問,他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女孩,“所以說陸社您的想法是什么?”
不是。
這個人怎么這么不會說話啊。
陸心蕾實在不好意思自己提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對方說了這么多有的沒的,卻唯獨漏了跟著校隊打比賽能夠讓她有什么好處,這讓她有些許的不耐煩了。
但在她忍不住自己提出這個問題之前,有一個聲音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過藺隊長,嗯,和校隊在一起訓練能打到什么比賽嗎,打了比賽又有什么獎勵?”
聲音來自坐在一旁的白望源,他們使用包廂的權利在比賽結束之后就到期了,繼續上網需要自費開機,而包廂的高額收費讓其他的幾個人都選擇了大廳卡座。
“哦,這茬忘了。”藺同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們校隊其實也不止五個人,現在大名單大概有十一個隊員,都是合規注冊的高校聯賽選手。”
“高校聯賽分四個大區區和好幾個等級,我們?大校隊打了這些年現在已經在東部賽區的最高等級里了,所以說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賽制,東區聯賽十月到一月,三月到五月兩個大階段里每月兩賽,比Capital聯賽的周期短一個月,不過夠八支隊伍打滿雙循環——然后在六月份,全國四大區聯賽的冠亞軍要湊到一起打季后賽。”
“這個季后賽會有大批大批的職業俱樂部來關注,這是他們除了自己的青訓之外,發掘新人最主要的方式。”
藺同光不厭其煩地仔細說明了高校聯賽的賽制,而從他講到這些的時候眼中閃爍的光滿能夠看出,他為自己能夠參與如此的盛事而感到自豪。
這是正常的,而這樣的說明搭配陸心蕾在先期就已經大體了解過的高效聯賽賽制,也已經差不多地在她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多級別聯賽并行的職業賽事體系圖案。
這樣的圖案是曾經的那個男人夢寐以求的,而現在能夠找到方法躋身這個圖景背后嚴密的產業鏈的她沒理由不接受對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