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荒唐啊。
片刻。
入座。
天子正中。
白龍王左首。
夏元左二。
皇親國戚再往左依次坐了下去,就算心底不爽,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里拆自家老祖宗的臺面。
右邊為百官大臣。
十近侍今天只來了郭勝一人,算是派個人參加壽誕而已。
此時他面帶微笑,靜悄悄坐在右側最末。
之后就是一些祝賀的活動了。
舞女踏鼓。
天封劍舞。
青龍皇都熱鬧勝過過年,全民歡慶,一**熱鬧的聲浪,合著天地間的光影,顯得無比喜慶。
皇宮里夜如白晝,往來皆是權貴。
不能裝逼的時間飛快過去...
...
酒過三巡。
天子提議寫詩作畫來恭賀老祖宗。
這寫詩作畫,本來就是各國的傳統。
觀想圖源于畫,而心法和詩歌也有一定的類似之處,甚至有些功法就是被詩歌觸動了靈感,這才創造出來的,所以吟詩繪畫從來都是學子、甚至宮廷樂此不彼的雅事。
歷史上,但凡能創出一門功法的人,除了極少的特例,基本都是大詩人、大畫家,閱遍春夏秋冬,看遍世態炎涼,靜養心中格局萬千,這才能創出一門破除了凡間武學的功法。
而這種能碎地鎖、破天封的功法,又稱為玄功。
學宮學的就是玄功。
頂級的玄功出世,甚至會引起天地異象,詩畫,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些觀想,氣勢磅礴的畫,字,似乎和天地之間有著奇妙的聯系,所以才會出現“血祖魔功出世,天地誦讀一遍”的情景。
提到作詩,不少人都是露出了微笑,顯然都是頗為自得。
天子也有些微醺,指著右側前列的一個文士道:
“晏相國,你文采斐然,就由你來開個頭。”
那人身高七尺,一派重臣風范,他急忙起身,恭敬無比道:“臣遵命。”
天子看他那小心翼翼地模樣,笑道:“今日沒有君臣,都是為老祖宗賀壽的。”
晏相國這才來到大堂中央,而早有太監備好了筆墨紙硯...
他略作思索,提筆緩緩落下。
眾人都湊過去看。
一字一句地緩緩跟著讀了出來:
“玉樹微涼銀河轉,朱簾細雨燕歸時。
爆竹驚鸞鬧百年,云回一曲萬客至。”
“此情此景,真是不錯...”
“不愧是晏相國。”
“寫得好。”
夏元看看寧寶。
在眾人面前的寧寶,當真是威風無比,根本沒有半點兒和他在一起的小女人模樣。
此時,晏相國已經將詩托起,雙手遞呈到了寧寶面前。
“請白龍王過目。”
他地位雖然不低,但在白龍王于情于理都是要低個頭的。
寧寶輕輕誦讀了一遍,品了品其中的意思,禮貌地笑道:“相國寫的不錯,婉約細致,本王很喜歡。”
晏相國這才取出一方圓形的紅印章,在詩詞中央輕輕蓋上,顯出“珠玉居士”四個字,然后收束成卷,交由太監,而太監自會在宴會后送至龍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