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也會離婚啊,又不是他給人攛掇著離婚的。”
“反正就是覺得不好。”何妨瞪眼,“我爸覺得不好,我嫂子覺得不好,我也覺得不好,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非常不好。”秦廣林趕緊表態。
“哼。”
何妨滿意的晃晃腦袋,“我爸老說他,他還振振有詞,說……咳……”
她清了清嗓子,學著她哥的語氣繼續道:“我這哪是壞人婚姻啊,我這是積了大德,打一個官司我就成全了兩對,這可是大功德,人家不知道怎么謝我呢。”
“誰讓他幫忙了,人愛離就離,他非要給人家弄個凈身出戶……你笑什么?”何妨狐疑的看著秦廣林。
“我總算知道你那些莫名其妙的邏輯是跟誰學的了。”秦廣林一手撐著腰往前跑,忍著笑道:“別說了……呼……一會兒跑不動了。”
“哼,你別說話了。”
何妨不滿,悠悠的踩著自行車放慢速度遷就他,“什么叫莫名其妙的邏輯,我哪莫名其妙了?我哥那才是歪理,我嫂子也是律師,離婚的事從來都不碰,她也覺得那種事不好……”
她忽然頓住,騎著自行車往秦廣林那邊靠了一點,笑道:“你怕不怕?”
“怕什么?”秦廣林疑惑。
“我家兩個律師,你以后要是敢離婚,連個短褲都不給你留,讓你光著屁股出去。”何妨嘿嘿笑的很是得意,“凈身出戶。”
“那也要先結婚才行啊。”秦廣林也咧嘴笑,“結了婚……呼……全都是你的……呼……我為什么要光著屁股出去?”
“也是。”
何妨搖了搖腦袋,“別說話了,專心跑步,一會兒岔了氣就壞了。”
“你別和我搭話。”
“我不和你搭話。”
兩個人安靜下來,一個慢慢往前跑步,一個騎著自行車小聲哼著歌,悠悠的往前行著。
秦廣林聽著她哼哼,忍不住開口:“你別小聲哼……呼……給我唱歌聽。”
“你要聽什么?”何妨問。
“什么都行,挑你想唱的。”
“好吧,你等我想想。”
她微微抬頭想了一會兒,清清嗓子,“唱的不好聽你別笑。”
“唱吧。”
“我要……咳咳。”
何妨開口又停下,醞釀一下重新開口。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為我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
吹得心癢癢
我的情郎”
細細軟軟的聲音響起,秦廣林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何妨,似是沒想到她會唱這種情歌。
這比破自行車更像神秘驚喜。
何妨瞄了他一眼,見他喜歡的樣子也笑起來。
“我在他鄉~望著月亮
都怪這月色撩人的瘋狂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我要~美麗的衣裳
為你~對鏡貼花黃
這夜色太緊張
時間太漫長
我的情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