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想讓番人入朝為官,是想學習火器鑄造,交予弗朗機人,借弗朗機人之力重新奪回疆域。”
只開采不施恩,必定會引來百姓的反抗。
滿加剌和島國的朝廷也有野心,豈會甘心白銀無償流到國外。
蕭明舉躬身道:“懇請嚴大人為父親懲辦謝湖。”
翌日大清早,嚴成錦來到奉天殿,身后跟著蕭明舉。
太上皇弘治心情頗好,可是看見嚴成錦帶著蕭明舉進來,有種不妙的預感。
劉健幾人都望著蕭明舉,心知有事要發生。
否則,豈會讓使臣跟他一起進宮。
“寡人正要派人去宣你,帶使臣來有何事要奏?”
嚴成錦從懷中掏出一塊免死金牌:“稍后稟明之事,乃是大罪,臣想向陛下請乞,寬恕蕭明舉。
如若不成,臣可獻上一枚免死金牌。
若是還不成,就殺了吧。”
太上皇弘治和諸公深深地看著蕭明舉,露出疑惑之色。
嚴成錦這家伙,查什么都能有查出貓膩來。
蕭明舉道:“請乞番人入朝為官,實乃是為了盜取火器的制備之法,交給弗朗機人,重新奪回疆土。
滿加剌和島國的耕地稀少,大明幾十萬軍士駐扎,加重了百姓的賦稅,口糧皆充入軍中。
朝廷無奈之下,只能與弗朗機人茍合。”
大明的火器和戰船繁榮之迅速,令弗朗機人也感到害怕。
尤其弗朗機人發現海外富饒,亨利八世國王害怕大明如同當年元朝般,會舉兵西征。
太上皇弘治面色復雜,倒是未想過滿加剌和島國的百姓。
劉健道:“有此歹念,當下錦衣衛詔獄!”
“朝中可有官員,受爾等重金收買?”蔣冕想到關鍵之處。
請乞準許番人入朝當官的大臣不少,其中有**之人,也是正常。
使臣習慣于收買大臣,向朝廷請乞,各藩國都是如此。
蕭明舉跪伏在地上:“有,四夷館大通事王永,序班張玉,吏部左侍郎張彩,兵部給事中劉先序……”
隨著這一串名字念出,太上皇弘治的臉色驟然大變。
若僅有一兩個官員如此,他尚且可以原諒。
朝中**官員竟如此之多!
“吏部左侍郎張彩收了什么?”
“一個島國的絕美藝伎,會唱大明戲曲,是宋素卿送的。”蕭明舉說道。
嚴成錦一臉痛惜:“張彩是個人才,可惜,可惜了。”
謝遷和劉健看了嚴成錦一眼,總覺得張彩是遭了這個家伙陷害。
太上皇弘治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派錦衣衛,將這些大臣下詔獄!”
嚴成錦道:“臣懇請將張彩交給都察院處置。”
……
此時,張府。
張彩看著眼前的絕美藝伎,心中一陣歡喜,若是獻給新皇,新皇一定喜歡。
不過,得先養在宮中,要過幾年等新皇真正掌權時,才能獻出此人。
若獻得太早,反會遭太上皇和諸公降罪。
“爺,外頭來了好多官兵,說要抄家……”
張彩回過身,看見都察院的官兵如同潮水般涌進來。
鄭乾躬身道:“勞煩張大人跟下官走一趟。”
“去哪兒?”
“都察院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