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嚴府回來,
朱厚照扶著腦袋,不能讓父皇和諸公知道唐宋國是朕和老高的。
可父皇和諸師傅不許太高的香料的價錢。
這樣一來,朕就只能先斬后奏了。
“谷大伴,從天津衛運回來的八船香料呢?”
谷大用尿都快嚇出來了,新皇該不會真聽了嚴成錦那狗官,打那些香料的主意吧?
“爺…,奴婢以為,就算是嚴大人的話,也是不能全聽的。”
這狗奴才不明白老高的意圖,還在這里詆毀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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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高藏得實在太深了,難怪老高與諸位師傅講道理的時候,諸位師傅總是想揍死他。
朱厚照現在有點體會諸公的心情了,“朕問你香料哪里去了?”
“太上皇下旨要給牙行賣了換銀子,自然送去京城各地牙行了呀。”谷大用把嚴成錦罵了一遍。
行吧,反正出了事也不賴咱。
“你帶著人,蒙面去牙行把香料搶回來,存入良鄉衙門的府庫,不許走露消息。”
父皇的旨意已經下到水軍中。
嚴師傅又知道朕有矯詔的愛好,就算朕現在以父皇的名義再下一封旨意,嚴師傅也不會信了。
朱厚照想了許久,只能明搶。
“爺,奴婢不敢……”
瘋了,原來剛才在湖心書房,是和嚴成錦商量這種勾當。
“有何不敢,這些香料本來就是朕的。”
朱厚照踹了這狗東西一腳,看來這次只能朕自己出馬了。
從天津衛到滄州至少要一日,滄州后的河道防備嚴密,要在嚴師傅帶船進入通州前把東西搶了。
那朕今夜就要出發了呀,誰讓朕是為國為民的賢君呢。
朱厚照喜滋滋的笑了出來。
“爺,要不要稟報嚴大人一聲?”
谷大用聽到朱厚照要帶人去搶香料,腦子都嚇抽搐了。
這事嚴成錦絕對不知道,就不像是有腦子的人能干出來的人事。
“不用說,老高那狗官為了免罪,定會假裝不知道,然后偷偷稟報父皇。”
朱厚照已經換上了一身夜行衣,第一次打劫,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騎上馬,趁著夜色往正陽門而去。
一行有一百余人,趕著馬車,雖然已經宵禁關城門,但他早就準備好了圣旨。
翌日,張家灣。
這里是大運河的其中一段水路,距離通州還有十幾里水路。
朱厚照拿著單筒望遠鏡,幾艘大船正朝這邊行來,能聽到浪花的聲音,那是大船吃水太深令江面涌動。
大船上的編制分為前營、后營、中營、左營、右營。
每艘船上的士卒不下百人,還配備有火銃和弓箭,朕這三十余人不等靠近,就會被射死。
朱厚照十分認真的思索著。
片刻后,谷大用拿著一封圣旨,站在岸邊上。
船頭的陰陽官見有人攔船,那人身穿飛魚服飾,以為是宮中來了旨意,忙請嚴恪松出來定奪。
不多時,谷大用被請到甲板上,小聲翼翼地道:“嚴大人,一會兒新皇會來打劫。”
“???”嚴恪松。
“哎呀,嚴大人莫怪莫怪,這不就是新皇嗎?”
是啊,新皇做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也不奇怪,可他要劫香料干什么?
老夫如果被區區幾個毛賊截了,水師的臉面丟盡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