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還是老的辣。
“道穹蒼,我看你是在找死!”
月宮奴哪怕不知全貌,也能從此刻小女孩手上的戰栗,感受到“道穹蒼”三個字帶給人的恐懼與陰影有多重。
這家伙真修道修瘋了嗎,如此不近人情?
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哪有這種上課方式?
不論“道部”還是當下發言,這和揠苗助長,有何區別?
“給本宮閉嘴!”
月宮奴轉身出手,揮袖間召來怒仙佛劍。
她一下越過時間長河,對準道穹蒼那張破嘴,狠狠劈了過去。
這一次,無法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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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穹蒼從染血的袖袍之中,伸出了純白無瑕、晶瑩如玉的一只手。
他只并起雙指,凌空一擋。
“當——”
怒仙佛劍便如砍上了鐵器,發出兵戈相接的爆鳴,震人耳膜。
月宮奴更被震得倒退,手上怒仙佛劍脫手,遠拋而去。
啪!
道穹蒼伸手一抓,便將佛劍怒仙抓來,遙遙劍指月宮奴。
他褪下了一切兒戲偽裝,從自導自演的無聊戲劇中抽身出來,微瞇雙眼,神情變得無比冰寒:
“月宮奴,我給了你們選擇,也給了你們體面。”
“既然有選擇,有體面,不論選擇只有一個,還是只有一個,乖乖去靈榆山便好了。”
“三位認為,不論是開戰,還是去杏界,亦或者回寒宮帝境,這些路真存在嗎?”
他說著當空一砍,轟然間時間長河粉碎,月宮奴手上金符之力跟著煙消云散。
他將怒仙佛劍,劍尖一轉,指向北方,蔑聲道:
“路在腳下。”
“只有一條。”
“去靈榆山,我說的!”
夜風蕭瑟,南冥森寒。
月宮奴死死盯著目露殺機的道穹蒼,心中卻也只剩無力。
是的,從一開始,這些選擇,通通都不存在。
好說話,只是道穹蒼想好好說話。
當他不想裝了……
正如昔日小八所評價的那般:
真給道穹蒼褪下偽裝,真正發力去推動局勢的機會,誰都看不見左右,誰都沒有第二選擇,誰都沒有說話的時間與資格。
唯一能做的,就如蒙上了眼的驢,只知盲目往前,而不知筆直向道,還是在幫人兜圈拉磨。
“啊哈哈!好嚴肅啊大家,不會是被我嚇到了吧?”
死寂突然被打破,道穹蒼放下佛劍怒仙,縮了縮脖子,主動往后退了幾步:
“月姐姐,我開個玩笑呀,你可別當真,其實我和阿離都老怕你的鞭子了。”
“還有小魚……嗯,我還是這么叫你吧,這樣顯得我們關系還很親昵。”
道穹蒼撓著后腦勺,訕訕說著,完全沒有一副長輩的模樣,卻還拿捏著一些長輩的口吻:
“我那妹妹時不時就要發病,實力不夠,測算天機耗的那便是壽元,我感覺她壽元所剩無幾了。”
“徐小受也算我朋友,小魚你也是我師侄,到時候大婚那日,我可是要坐主桌,當你倆證婚人的。”
他往下擺著手,呵聲連連,語氣和善:“放松一點,大家都放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