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這間別墅是地上兩層、地下一層。一樓的大客廳挑高很高,頭頂是蒼窘頂,一盞兩百多萬的水晶吊燈造型美麗。兩條蜿蜒的樓梯到二樓。
井高坐在舒適的真皮進口沙發中對二十三歲的安逸微微頷首,伸手邀請道:“陪我喝杯茶吧。”
安逸點點頭,沉默的坐下來。
別墅的生活助理董思安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出來,一襲職場女郎的裝扮難掩其清純如花、靜謐如水的氣質和極美的容顏。踩著高跟鞋,端著托盤婀娜的走進來,給安逸送來一杯清茶。
“思安姐,謝謝!”安逸起身道謝,禮貌的接過茶杯。董思安是唐姨老家的遠親,和他差不多的年齡,只大他一歲,兒時還曾是很好的玩伴。
井高抿口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他倒不是想著幫忙修復(安)小茜和安逸之間的關系,也不是想和安逸緩和關系。這沒法緩和的,主要不在他,而在安逸對他的看法。
他是感覺到安逸似乎有話要對他說,所以給安逸一個開口的機會。
安逸微微弓著身子,雙手捧著茶杯,眼睛看著鞋子。半響后,見井高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心里禁不住大罵:馬勒戈壁的,不是你叫我留下來喝茶的嗎?現在又不說話。擱著kfc我嗎?
安逸看看手里精致的青瓷茶杯,據說這時井高統一在景德鎮找人按照汝窯的標準燒制出來的一批瓷器,確實是精美,骨瓷細膩。古代一盞茶的時間大約是一刻鐘,他這還有的等。
想了想,正好現在沒事,把昨天和唐姨討論后的心里話問出來。反正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我。
“井總,我和唐姨昨天聊到深夜,你打算怎么解決虞為民?”
他昨天親耳聽到“古北水鎮”的事情已經解決,他也懶得向朋友們(曹天翔、顧寧勝)求證。因為他們的消息來源和井高還差點層級,消息有滯后性。
只是唐姨那句“寧為英雄妾,不為庸人妻”對他的沖擊是無比巨大的。
這背后的故事,他昨晚也聽唐姨講解的清楚。
不得不承認,所有的商人都會面臨著各種困局。
比如,想要干干凈凈做生意的企業,未必就競爭得過劣幣。京東每年為合規付出大量的成本,還為底層的快遞員繳納社保、五險一金,付出很多成本,但業績的拉升卻還得依靠“便宜”。
比如,企業做到上億的規模,就會面臨著各種各樣、名目繁多的活動,不得不贊助。他看著他媽遇到這樣的問題。
而到井高這個層級,生意做得越大,就越有人想要井高當他們的“白手套”。這都是涉及幾十億的資金,通常風向變化后還會被牽連。
虞為民目前盯上井高,現在施展的手段還只是很初級的,屬于上強度、給壓力的階段,還沒到具體談事的時候。他很想知道井高怎么解決。
他從國防科大畢業,出來工作這三年,對曾經遇到的人和事都有過梳理。他在港島也不是學井高這鳥人一樣天天玩女人,他還是做了正事的。
曾經的銀河集團的任伯伯,他解決這種困局的方式是:他是當年燕大的老三屆學生,擁有一批同學在體制內身居要職,所以頂流二代謀奪家業沒發生過,當然有沒有打秋風,這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
那么,面對如此壓力井高要怎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