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看看葉晶的年紀,應該比他小,喝口咖啡,隨口道:“你們剛參加工作?”
葉晶解釋道:“我是貿大的在職研究生,輔導員。他是換了一份薪資更高的工作。”
說著,再道:“井先生,我們還是協商下賠償的事吧。不然,我心里過不這個坎。”
井高聽懂葉晶的工作。白老師就是走這個“流程”。先留校做學生工作,只要不犯錯誤,一兩年后就可以保研。
對葉晶執意要賠償,井高很有好感又覺得微煩,想一想,道:“這樣吧,你既然是貿大的老師,你有沒有認識的貿大音樂系的老師?”
葉晶疑惑的看著井高,“呃…”
井高道:“我最近在學習唱歌。不要求成為專業歌手,只要達到麥霸的程度就行。你幫我找一個音樂老師,出一個學期的學費。咱們就此兩清,好吧?”
葉晶如釋重負的展顏一笑,點頭道:“好的。井先生,謝謝!”她自然知道井高的善意。
一旁的鄧然目瞪口呆的看著。談判不應該是劍拔弩張,斤斤計較嗎?這事是怎么談成這樣的?一學期的音樂課學費,不會超過兩萬塊吧?
這和她所學的課堂知識完全不同!
鄧然看向好友,想要提醒她:貿大沒有音樂系。
當前歌唱界的扛把子劉煥雖然在貿大當教授,但講的是選修課,西方音樂史。
整個京城的高校設置,表演、音樂、舞蹈這幾個方向都是有專門的院校,在各自的專業領域最強。另外還有一些綜合大學設有相關的院系。
貿大隔壁的京城工業大學,工商大學都沒有音樂系。
葉晶在桌子下拍拍鄧然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再道:“井先生,貿大沒有音樂系。不過,我有朋友在京城音樂學院當老師。你看可以嗎?”
她是京城本地人。有朋友在京城音樂學院當老師。教歌手肯定不夠格,教出“麥霸”問題不大。
井高很意外,他哪里知道這個?但京城音樂學院的名頭自然聽過。點點頭,“行。”
葉晶欣然的道:“那…你稍等。我出去打個電話。”
…
…
井高喝著甜甜的卡布基諾,看著窗外的風景。周四的午后,陽光灑落,街面上幾個行人走過。
他也沒想到找音樂老師的事情這樣解決。他前兩天忙著回京信大的事。正準備這兩天處理一下這事。術業有專攻。他找專業的老師輔導、教授比自己瞎練強。
葉晶一走,鄧然頓感氣氛尷尬。
她現在當然是明白過來:這位井先生其實無意索要賠償,對葉晶抱有善意。而她卻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差點把局給攪了。
真慚愧。
鄧然心里來回想了想,看向井高,俏臉微紅的認錯道:“井先生,對不起。我為我剛才惡劣的態度向你道歉。”
井高一愣,慢慢的放下咖啡。他是真沒想到這姑娘會當面向他認錯,對她的看法倒是回升不少。
人都是要面子的。當面認錯非常的尷尬。稍微世故點的人都不會這么做。
在社會中這更是絕跡。譬如,海科公司老吳、田義那幾個貨。工作中出了錯,想要他們道歉想都別想。
所以說,還是大學生單純啊!
既然她都主動道歉,井高沒打算再和她計較,道:“行吧。你以后說話要注意啊。”
換做一個心思陰沉的主兒,這姑娘肯定要吃虧。法制社會,罵她、打她不會。但以她的容貌,見縫插針,始亂終棄的劇情大概率會上演。
“哦。”
鄧然心中松口氣,乖巧的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