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幫著勸架,先一起把情緒激動的幾個伙計隔開,沒理會叫罵聲,對曹樂、對面的隊長道:“我說兩條我的意見。
第一,責任問題。大家都是踢足球的,都知道規則。對半的爭頂球,裁判不會給牌,頂多口頭警告。所以,這個責任雙方都不負。
第二,立即將受傷的哥們送到附近的醫院去處理傷口。醫藥費、路費我出。踢場球而已,不至于鬧到要打架進派出所的地步。”
兩個隊長對視一眼,這番話很到位,條理清晰。而且醫藥費都由井高包攬,那還鬧什么?輸球心氣不順,下周再約就是。
“行。井總,按你說的辦。”
龍套乙隊長安撫住隊員們,臨走前專門來和井高打個招呼,“井總,很高興能和你一起踢球。你射門真是厲害。我們今天是被你一個人擊敗啊。”
這話有恭維的成分。
井高笑著和他互相留了電話,叫來等在場外的職員,叫他送頭破的哥們去醫院縫針。
見事情都處理完,曹樂輕輕的松口氣,從背包里拿出煙,先遞一支煙給井高,再給旁邊的伙計散煙,感激的道:“井總,今天多虧你啊。快刀斬亂麻,不然夠鬧心的。”
井高吸口煙,問道:“以前這種事多不多?”
曹樂揉揉臉,“一年下來總有那么幾回沖突。沒勸住,就會打起來。一般是講數。我們踢球就是圖個樂子,順便鍛煉身體,最不喜歡沾這事。”
井高微微頷首,手里夾著煙,招呼道:“今天贏球,我請客去天府溫泉度假村吃飯,請大家務必賞光。”
駱宜、老朱幾個紛紛應和,附和的笑道:“那還等什么?我們肚子早就餓了。”
…
…
四十分鐘之后,三輛車抵達潮白河旁的天府溫泉度假村,依次停在酒店的一樓大門口。
為首的便是井高的紅色法拉利488GTB。
泊車的小弟接過井高遞來的鑰匙,機靈道:“井少,晚上好。”
井高略有點詫異,微笑著點頭,給個回應,帶頭走進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中。
走在后面,看到這一幕的曹樂用手肘頂了頂黑著臉的曾胖子。意思是:瞧見這派頭沒有?把你那張破臉表情換換。
曾胖子低聲道:“靠。老曹,你小子今天在車上不是說,今天喂球,趕緊把大佬送走的嗎?”
言外之意就是:你孫子現在怎么舔上了?
瘦瘦高高的老朱含笑不語。他知道曾胖子動搖了。智商正常的成年人都不會繼續端著。為球場上幾句隨意的口角,死撐著不給“井總”面子?
到包廂里,三角眼、臉上有著一道疤,個人形象及其突出的小汪再次露面,殷勤的道:“井少,您請坐。今兒點菜要不要換換口味?”
井高就笑,很省心的把點菜的重任交給小汪。
這里是京菜口味。菜肴口味偏咸、鮮。講究濃厚、爛熟。吊湯味道很好。
下單后,穿著紅色高開叉旗袍的女服務員絡繹不絕的將精致可口的菜肴送來。
眼看著酒過三巡,曾胖子站起來,雙手舉杯道:“井總,上周五多有得罪。請您見諒。我干了,您隨意。”
不僅僅是排場、牌面,井高今天表現出來的球技,還有處理沖突的擔當,讓他心甘情愿的喝這杯賠罪酒。
井高微笑看看這當初罵他的胖子,等他喝完,拿起酒杯,滿飲后亮杯。
“好。”
“好。”
酒桌上駱宜幾人拍手叫好。
曹樂跟著敬酒,感慨的道:“井總,你這實力再踢七人制的小場沒什么意思啊。你有沒有興趣去踢業余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