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剛走到張三身邊,舉起張三的一只手,那只手上有一枚古樸而無光的戒指,道:“所幸,這枚是暗日,但黑可吸白,白卻不能容黑......罷了,罷了。”
鶴平聽得頭昏腦漲,根本聽不懂他說得是什么,而白客卻是眼珠轉轉,偶有光芒閃動,他開口,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我們所見的,不過是經過這枚‘暗日’放大了無數倍的人性之惡?”
“是。”方天剛點頭。
“可它的力量確實有些恐怖。”白客說。
“若善被惡吞噬,那自是恐怖,所以我們該做的,是幫助他壓制‘惡’,同時又不能將他的惡殺死。”方天剛說。
“怎么做?”
“該幫的時候幫,該殺的時候殺就是。”
......
流州東,與燕州之邊境。
一少年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片布,手中把玩著一串珠子。
有流光自燕州方向來,有數道。
坐著輪椅的少年看了眼,將手中那串珠子放在腿上,等待著大能們的到來。
他像是一道艷麗的光,饒是隔著千百里,都會被其吸引,同樣的,自然也能感受到他拒人千里的意愿。
三五大能立于半空,本想直接越過這輪椅上的少年,卻終覺不妥,停在他身前不遠。
“諸位,在下恭候多時了。”輪椅少年溫和地說。
“少年,緣何攔路?”有大能開口問道。
“想請諸位原路返回。”輪椅少年毫不廢話,“魔尊出世,卻已被收服,諸位不必再來惹一身爛泥。”
“可那魔氣明明有兩道!”大能不悅道
“沒有兩道,一道而已。”輪椅少年說。
“胡說,明明是兩道!”另一大能不悅,開口,卻被為首之人伸手止住話茬。
“我若硬要過去,你能如何?”來自燕州的大能不愿再與這殘疾少年多做廢話,強硬道。
輪椅上的少年嘴角翹起,眼中卻并無笑意,冷笑浮現,道:“你做不到。”
一時間,燕州大能憤怒不已,不曾想自己身為人間之圣,卻要被一個殘疾的少年阻攔輕蔑,這若傳出去,自己顏面何存?于是再不廢話,直接抬步,踏空而走。
便是這一瞬間,輪椅少年身后一道沖天大陣起,大陣竟是以天空暴雨為劍,滿地流沙為眼,步步殺機,尚有狂風化成的利刃,饒是入圣大能的護體罡氣,竟也敵不得其狂轟濫炸。
“請諸位離去吧。”輪椅少年又重新拿起腿上的珠子,又自言自語道,“這可是我與師父親手做了許久的大陣,你們憑什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