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說這個小子怎么這么能活啊?”
“不是能活,是不容易死。”
“但是未免也太慘了,這半年來,這樣重的傷負了三四次!”
“呃......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太慘了......”
一群人圍成一圈,認真地討論。
“花語,你說那姑娘看上這小子啥了你說,要實力沒實力,要顏值沒顏值......”
“你有?”
“我......我好歹也是個圣人境!”
“白客哥哥已經半步大能了。”
“那我也比他帥。”
“我看你就是比他不要臉。”
“花語,你這么說令為夫很傷心啊!”
“誰跟你為夫?你為誰的夫?”
“不是早晚的事嘛......”
“閉嘴!”
花語將手從床上躺著的姑娘手腕上拿開,松口氣道:“還好,沒什么大問題,不過是寒氣入了體,要修養段時間......梁先生的劍實在厲害!”
粱荀沒有親至,但只是他的劍,就殺死了一名入圣境。
光是外放的寒氣,就能將入玄凍得半死不活。
一個劍冠少年帶著一名姑娘和一口缸自外面回來。
那缸行至門口,頓了下,然后......
“兄弟啊!”那是悲痛欲絕啊,如喪考妣。
眼見著那矮缸前滾之勢勢不可擋,眾人讓出一條路來。
“這人......”
除去清雅之外,所有人都很迷茫,看不出這個矮胖的小子究竟是個什么路數。
“不要管他。”清雅無奈道。
自那日他被迫帶路之后,就這樣了。
“怎會這樣?”清雅看見紅樓內床上躺著的林清靜與地上躺著的張天生。
她自然經歷了當日的變故,但她被清靜強行趕走之后,便一直在慶州的外圍靠近天水的地方等待。
當時極其寒冷,又飄著雪,便是在更遠處都看得出這風雪的異樣。
尤其是后來又有魔的黑氣出現......
但她不敢去,清靜嚴厲警告過她不準去。
可為什么......
“當時那個入圣的追殺他,恰逢遇上了妖魔,于是那個圣人就與妖魔打了起來,最后兩敗俱傷,我們到時,那個入圣已經死去,魔也被我們處理了,他倆也在那里躺著。”白客說。
“可那風雪......”
“你忘了那柄劍了么?”
這個解釋有些敷衍,但卻很圓滿,無懈可擊。
畢竟當時并無他人在,怎么說怎么是。
清雅身為女子,心思敏捷,心覺不對,卻沒有找到什么特別別扭的地方,便只能作罷。
而且當下清靜師姐與張天生在那里昏迷不醒,她也實在沒有什么心情去思考別的。
“放心吧,他倆都沒什么事。”方天剛說,“只是可能要修養很久。”
畢竟吃下一顆馬上就好上大半的丹藥也就那么幾顆。
方天剛多少年的積累都被張天生半年之內吃光了,屬實有些肉疼。
再讓他拿點什么出來,是真的不可能了,他已經被掏空。
這里是姬伶所處的紅樓。
只是現在,已經成了無主之物,再沒有主家的名字。
原先的姑娘們已經各自離去,有不愿走的也沒被強趕。
紅樓很大,可以容下非常多的人,只不過當下都沒有露面。
因為她們在為她們心中的姐姐守靈。
即使外表已是干枯的老嫗,
她永遠是她們的姐姐。
“謝謝你們。”清雅說。
“嗨,不客氣,都是一家人!”鶴平大手一揮,瀟瀟灑灑。
眾人斜眼瞅他。
“行行行,功勞都是你們的,我不敢說話。”他自顧自躲到墻角,引得那一片空間都有些幽怨。
“我們都是朋友,所以,無妨的。”白客說。
“但是......為什么?”清雅問。
“什么?”
“張天生,他說他本來只是個乞丐。”